朝陽郡主看著蘇魚忍不住笑出了聲,有意思,還真是有意思,本來還以為是個沒用的廢物,真是沒想到。
「把她拉下去,杖斃。」
「郡主饒命,郡主饒命啊!」
丫鬟被兩個侍衛拉著,聲音漸行漸遠。
朝陽郡主說著杖斃,眼睛卻是直直的盯著蘇魚,蘇魚聽到朝陽郡主說出杖斃二字的時候,眉頭微皺了一下,很快便鬆了下來,又不是她家的丫鬟,她心疼個什麼勁。
說出杖斃,眾家小姐就知道朝陽郡主此時心情極度不好,朝陽郡主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殺人,不過殺的都是自個兒府上的奴僕,每年長公主府的下人都會消失幾個,官府也管不到她的頭上。
這事以前也不是沒有御史在朝上彈劾過朝陽郡主,不過長公主府的奴僕跟其他府上又略有不同,除了近身伺候的這些,三四等的奴僕大多都是戴罪之身,是長公主府直接從官府買來的奴僕,這些人本身就有罪,要不是因為有長公主府出面買下她們進府,她們大多數都得流放去邊關,像這樣的人在京都城內根本沒人在乎死不死的,御史彈劾也只是雷聲大雨點小,之後這事便不了了之。
「今兒乏了,宴會就到此吧。」
自丫鬟被拉下去之後,場中的氣氛便有些僵硬,這些各家小姐當中也不乏王爺的女兒,論受寵程度,她們還真就沒有朝陽在皇上跟前受寵,所以才會避其鋒芒。可朝陽當著她們的面讓杖斃一名丫鬟,各家小姐當中一半之上的人都有點不能接受,但她們也不會為那名丫鬟求情就是了。
朝陽郡主已經發了話,陸陸續續就有各家小姐離開,等蘇魚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暗了,看來今天是出不了城了,不過好在她們今兒一早出門的時候跟家裡交代過,今天可能回不去,倒是不用擔心家裡人擔心。
府門口,尹劍已經在門口候著了。
等兩人上了馬車,馬車直接駛到了國子監旁邊的小院,這小院雖小,但好在有三間屋子,她們過來擠擠倒也夠住。
蘇魚過來的時候,蘇勝跟李木兩人正在灶間用飯,聽到門外有馬車聲,緊接著傳來敲門的聲音,李木趕緊放下碗筷。
「大少爺你先吃著,奴才去看看是誰來了。」
等李木來到院門口,隔著門朝外問道:「誰呀?」
京都城的治安雖然不算太差,但也好不到哪裡去,夜晚該防備的還是得防備。
「是我。」
李木聽出是尹劍的聲音,趕忙開門。
「姑娘怎麼來了?」
在灶間的蘇勝聽到了李木的話,放下碗出了灶屋,便看到從院外走進來的蘇魚,眼睛瞪得老大,這還是他那跟猴似的妹妹。
「大哥在吃晚飯?有多的沒,給我盛一碗,我肚子快餓扁了。」
蘇魚說著先去茅廁解了手,她這一天容易嗎她,連尿都給憋著,長公主府她是不敢單獨去上茅房的,就怕去了回不來。
等蘇魚來了灶間,蘇勝立馬開問。
「你今天是怎麼回事,怎麼穿成這樣?現在都什麼時時辰了,你怎麼還在城裡?」
「咱們邊吃邊說吧,我都餓壞了。」
說著自個拿了副碗筷添了碗飯。
蘇魚吃了就沒有李木的份,不過好在吳氏是個手腳麻利的,見到有麵粉趕緊去揉面,讓李木幫著燒火,大晚上的也就將就,一人煮了碗面吃。
「說吧,這是怎麼一回事?」
「哥還記得我們前幾天遇到的朝陽郡主嗎,她給家裡面下了帖子,讓我來參加她的生辰宴,我這不是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就來你這歇一晚,等明天再回去。」
「你去赴朝陽郡主的宴了,這事你怎麼不跟我說,後來我打聽過那位朝陽郡主,聽說是個不好相與的,她有沒有為難你?」
「放心吧,我是誰,怎麼可能有人會為難得了我。」
蘇魚不提在長公主府發生的那些事,嘴硬得很。
蘇勝仔細打量了一番,見蘇魚確實不像有事的樣子,心這才落了下來。
「下次有事得跟我說,別總什麼事都一個人扛著,我可是你大哥,比你大了整整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