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曾想,一切就這樣真真切切的發生了。
卻又仿佛在夢裡一般的不真實。
墨靖堯突然間動了,那麼高的斷橋,他卻就象是從大班椅上起來一樣,大長腿移到橋面上,轉眼就站直了身形,「走。」
只一個字,他牽起她的手就走。
男人的大掌溫暖乾燥,微微用力不許喻色落後分毫。
仿佛在擔心她落下一步,生命就受到了威脅似的。
可其實,她的速度一點也不比他慢。
喻色陪著墨靖堯再次飛快的走過紛亂的現場。
哭喊聲,求救聲,悽慘的讓她怎麼都沒有辦法壓下心底里的慌亂。
直到墨靖堯的手再次用力一握,她才回過神來。
「別看。」墨靖堯低聲命令著,帶著她到他的身後,用他自己的身體儘可能的遮擋著面前的這一切,儘可能的不讓她再次看到眼前這所有的殘忍。
只為,現場實在是太慘烈了。
他這樣悄然的舉動,喻色便知道,他此刻的心疼,不比她少。
只是,他從來不表現出來而已。
兩個人很快就到了停下來的車前。
墨靖堯佇足,遠望著橋面上的車況,似乎是在判斷能不能開車離開新江大橋。
可很快他就放棄了。
因為,目測走路絕對比開車更快。
因為,大橋堵了。
甚至於堵到了大橋外的馬路上。
遠遠看過去,長長的一條車龍,蜿蜒向遠方而沒有盡頭。
「走。」打開車門拿出需要隨身攜帶的東西,墨靖堯牽著喻色就走。
男人的腳步飛快。
快的要飛起來一樣。
不過,他不擔心喻色跟不上。
她的速度,一點也不比他慢。
帶著她穿過一輛又一輛堵在大橋上的車,所經的車車裡的人都下了車,此時都站在車前看著前方。
有人在維持秩序,請求停下的車輛為即將趕來的警車消防車和救護車讓開一條生命通道。
而他們從停車的位置到下橋,足有幾公里的距離。
喻色忽而慶幸自己今天所穿的是運動裝運動鞋。
這個時候,她與墨靖堯就象是兩個晨起的健身愛好者似的,這樣飛奔在橋面上才不突兀。
否則,若是一個西裝革履一個白裙飄飄,那在這樣的橋面上,就特別的惹眼了。
幾公里,開車就是幾分鐘的時間。
但是跑步的話,正常人十幾分鐘都不夠用。
好在,兩個人都是非人類,速度快的驚人。
十幾分鐘於他們兩個足夠了。
大橋的入口處有一個岔路口,墨靖堯邊走邊聽著手機的導航提示,牽著喻色就從一個入口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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