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還未落,她已經被陳凡帶下了車。
絕對的猝不及防。
然後,等真的穩穩的落到地上的時候,她才明白就以陳凡這樣的動作和手法,也的確不需要事先通知她。
否則,真要是事先通知她要跳車了,只怕她還更緊張。
只會增加難度而已。
現在好了,他直接墊底當肉墊讓她落在了他身上。
喻色爬起來的時候,黑色霸道只剩下了一個黑點,轉眼就消失在了視野中。
沒有了那車,四周一片漆黑。
伸手不見五指般的感覺。
陳凡已經起身,「在這裡等我,別亂動。」
喻色真不敢動。
黑漆漆的,她怕自己一動踩在不明生物上。
她是真的怕黑。
黑暗中,陳凡快步的往來時的路倒回走去。
幾分鐘後,人和她的行李箱已經回到了喻色的面前,陳凡拎著她的行李箱,微微蹲下身體,「上來。」
「我我能走。」雖然四周黑漆漆的,可是只要他牽著她走,她想她還是能走的。
她只是怕黑而已。
但有他在,她不怕了。
那是一種連她自己都不相信的信任感。
直到這一刻與陳凡單獨呆在這荒郊野外,她才發現,骨子裡她居然是相當信任這個男人的。
「你只有兩個選擇,要麼一個人留在這路邊等著墨靖堯把你帶走,要麼爬上我的背。」
男人的聲音低低的,弱弱的。
可是語氣里全都是不容質疑。
直升機已經從頭頂飛過,並沒有發現黑暗中的她和他。
她不知道墨靖堯是不是在飛機上,不過就從直升飛機已經飛離,她就知道是那塊表的原因了。
表在車裡,直升飛機就直追那輛黑色霸道了。
陳凡還是微蹲的姿勢,一付她只要不爬上去,他就不走了的樣子。
喻色深吸了一口氣,「你今天才到,會不會高反?」
這樣的高海拔地帶,初入的人就算是正常走路都困難,只能是慢悠悠的走路。
可陳凡居然還要在背她的同時拎著她的行李箱趕路。
「不會,我有分寸。」
他一句他有分寸,喻色無從反駁了。
猶豫了一下,她還是跳到了陳凡的背上,「哥,真讓你背了,你可不能說我欺負你。」
「不會,我甘之如飴。」陳凡把她往上顛了一下,背穩,然後就背著她再拎著她的行李箱走進了路邊的山野間。
是的,他走的不是路,而就是荒無人煙的山野。
沒有路的山間,在這樣黑漆漆的夜裡走在上面絕對是深一腳淺一腳的,可陳凡卻走的極穩,如履平地一般。
喻色覺得,她遇到了一個怪胎。
是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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