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那短矛明明只有一米二長,戳出去時給人感覺卻如通天徹地,無限粗長。
;;;先天戰鬥,還沒發生碰撞,天地元氣已激盪,以二人為中心,直往四周擴散。
;;;矛尖和劍尖相抵,仿佛時間停滯了。
;;;下一秒,只聽一聲轟鳴震耳欲聾,劍尖與矛尖相撞,真實爆發出一團耀目的火光。
;;;地面的野草與灌木被炸飛、絞成齏粉,碎石混合泥土激射,氣浪席捲,清空周圍二三十米。那虞師姐的屍體也如破布般被卷飛,遠遠落向戰場邊緣。
;;;喬元宵臉色一白,又是瞬間通紅。他寸步不讓,縮手猛地揮動短矛,似在空中畫了個圓,再次刺向仍滯空的黑衣男人。
;;;頓時,如有漫天長矛合一,威力與氣勢無限攀升,仿佛能把天都捅出個窟窿。
;;;直面長矛的黑衣男人臉色凝重,他很清楚對手已經身受重傷,竟然還能爆發如此可怕的戰鬥力。顯然,對方已經榨取所有潛能,要拼個魚死網破。
;;;黑衣男人沒有硬拼,他一揮左掌,引動天地元氣翻湧,借力倒飛避其鋒芒。但他稍退即進,長劍指天畫地,仿佛卷下一片天幕,無數星辰墜落,匯聚成劍斬向老者。
;;;劍矛未近,天地元氣已激烈碰撞,引發一連串氣爆。
;;;又是一聲巨響,兩人一觸即分,交戰的餘波肆虐,直卷到秦俊藏身之地前一米,將他弄了個灰頭土臉。但他一動未動,連觀看戰鬥都不敢。
;;;先天強者的感知超級敏銳,只要他有一絲窺視,對方立即就能產生感應。
;;;戰鬥仍然在繼續,老者的傷勢在加重,似乎更加不方便移動了。他紮根原地,短矛出神入化,如貫通天地,不斷扎出,硬是將對手擋在十數米外不能近身。
;;;但他也需要付出全部心神和力量,用盡每一秒反應,才能應對黑衣男人的連綿進攻。他想分心吞服七彩玉藕,其實只需要一個簡單的動作,這時竟然也難以實現。
;;;這樣僵持不下的戰鬥,對老者非常不利。敵人比他年輕,狀態完好,就算實力稍遜他一籌,只要保持如今這種高強度的攻擊,就完全有能力拖垮他。
;;;而黑衣男人顯然也明白這點,所以出劍連綿不斷,完全不給喬元宵絲毫緩氣的機會。;;;;荒野上,虞師姐的長劍被打飛。一名留著黑長鬍子的灰色長衫老者手拿短矛,鋒利的矛尖指在虞師姐的咽喉前,逼問她的同夥。
;;;虞師姐淡定地說:「閣下誤會了,老身只是路過此地,並非追殺閣下之人,卻遭到閣下突然出手。不知閣下所說,又是何方勢力?」
;;;老者明顯不信,說道:「天下又哪有如此多巧合,讓你剛好在此時此地路過?不必狡辯,老夫並非一定需要你的答案,你不說一樣會死。說了,老夫給你一個痛快!」
;;;虞師姐嘆息一聲,道:「閣下真的誤會了,老身是玄女宗之人,深夜路過此地,只是為了去前面山里見一位隱居的故人,確實與追殺閣下的勢力無關。」
;;;老者也嘆息,道:「還是不肯說麼?無所謂了。不管是不是,既然看到了老夫的行蹤,你除了死別無選擇!」
;;;他手腕微動,矛尖便刺透了虞師姐的咽喉。
;;;秦俊伏在灌木與野草之間,他仍然是一身白衣,稍有異動便會讓人察覺。
;;;聽到虞師姐悶哼倒地和鮮血噴射的聲音,他無動於衷。江湖便是如此,即便是大宗師,在先天強者面前也是命如草芥。
;;;唯一可惜的是,那虞師姐此來不知是否隨身攜帶七彩玉藕。如果沒帶,他回頭還可以去船上尋找。若帶了來,落到一位先天手裡,他更沒有希望虎口奪食了。
;;;就在這時,那老者翻動虞師姐的隨身物品後,發出一聲輕咦,低聲自言自語道:
;;;「竟然是七彩玉藕?看來真的不是黑血之人……看來老夫命不該絕,正好用這七彩玉藕療傷!」
;;;秦俊心裡暗嘆,七彩玉藕果然被虞師姐隨身帶來了。
;;;那人對於自己錯殺一位大宗師的事絕口不提,只驚喜於獲得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