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方寧緩緩道。
凌雲子聞言，一開始的冰冷態度頓時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駭然。
「你，你怎麼會知道？不，不可能，就算是此界天道，也不可能知道我還藏有三分之一的真身！」他異常震驚，儼然不是作偽。
方寧只覺心中暗爽，大爺的厲害，終於再次展現無疑。
「呵呵，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地域之廣，無所不包。天有多高，地有多厚，遠遠超過你的想像。做人，還是誠實些好。」方寧淡淡地說道。
凌雲子默然不語，再沒有之前的囂張。
「大富豪，你又在裝了。」不知為何，大爺突然插入一句。
「瞧你說的，人活著不裝一把，那和鹹魚還有什麼區別？」方寧理直氣壯。
「你說的很有道理。但你老拿我的本事來裝，是不是該收你點版權費？」大爺趁機道。
「臥槽……你果然不會說廢話的，」方寧立刻拒絕，「咱倆一體，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怎麼還能產生版權問題？」
「……」大爺啞口無言，良久才道，「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多謝誇獎。」方寧置之不理，繼續和凌雲子對話。
「你那三分之一的真身所在，本座早就掌握。過來問問你的化身問題，就想看看，你有沒有真心改過的念頭。現在看來，你的態度很有問題。」方寧說這裡，轉身對安德森重重說道，「小安子，以後給這老廝一個特殊待遇，要讓他真正明白，在我們這個世界，愛與正義，才是主流，才是大道，順之者昌，逆之者亡。」
「屬下謹記，必讓這個老廝深刻領悟他以往犯下的罪孽，從而改過自新，重新做鬼。」安德森趕緊捧哏。
凌雲子欲言又止，還是沒有說話，他這樣的老怪，哪裡會被輕易忽悠？在沒有弄清這裡的底細面前，他是不會輕易暴露一絲一毫的。
方寧也不介意，當下就道：「嗯，我們再去看下一位。」
安德森立刻頭前領路。
方寧才不會去問凌雲子「另外三分之一真身藏在哪兒」，以這老傢伙的老奸巨猾，打死也不會說的。
因為說了他就真的死了……
「你浪費這麼多時間，就問這些？」大爺十分不滿。
「什麼叫浪費時間？」方寧邊走邊駁斥道，「這老傢伙已經承認煉製化身的不易，以後咱們也不用老擔心打不到正主。看來有替身的怪，畢竟還是少數。」
「呃，你說的也有些道理。安德森修為不高，對這些頂層修煉者的日常所知不多。」大爺沒再計較。
「知道就好，現在再去找那個雲澤，他身為天之驕子，按說應該有幾個壓箱底的替死之法，怎麼會一下落網？我很奇怪這一點，其中必有蹊蹺。」
「大富豪英明。」
…………
986號牢房，一個長髮披肩的神魂正在地上打坐，一臉安然，似乎完全不在乎身陷囹圄的事實。
方寧照樣問了對方「為什麼不用化身」的問題。
「哼，果然無知。只有以真身入世，才能領悟大道。什麼『替身』，『化身』，『分身』，都蘊有『逃避』之意，註定無法成就大道，庸人方為之。」雲澤一臉傲然。
雖然他並沒直接回答這個問題，但意思已經再明確不過。
「呃……」方寧聽得滿面羞愧，他還是一隻弱雞時，就先給自己弄了一個機關人替身……
現在那個機關人替身，還在老老實實地幫著他打工，賺取剩餘價值。擋災的用途，卻是基本等於無。
「大言不慚，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死了？」安德森一見，趕緊給老大台階下。
「哼，死有何悲，生又有何歡？一切只是輪迴。」雲澤淡淡地說著。
「嘶……大富豪，這傢伙，可比你能裝啊！」系統大爺吃驚道。
「放心，他帥不過三秒。」方寧咬牙切齒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