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床上,把我訓了一通。」
張金瑞一聽這話,馬上從床上坐了起來,卻還是對玉秀說,「那你就答應我好了?」
玉秀說,「答應你么子?」
張金瑞說,「給我做妹子。」然後又說,「只要你不答應,我就天天躺在你的床上。」
玉秀真是要崩潰,要發瘋了,就對著他大聲喊道,「我已經有了對象,你讓我如何答應你?」
「你有對象了?」張金瑞的神情一下嚴肅認真起來,可是,他把玉秀看了好一會,把腦袋搖得跟撲郎鼓一樣,連連說道,「不可能,完全不可能,你在騙我,你根本就沒有對象。」
玉秀說,「你不信,我把他叫來,讓你看。」說著,就氣沖沖地出了門。
玉秀來到九隊的路邊,舉目四望,卻沒見到陳杰。隊長黃爹剛好從路邊走過,見她站在小路旁朝著田間望著,就說,「陳杰沒在田裡,他跟春生去山邊收油菜去了。」
玉秀對黃爹說,「我不找陳杰,我只是出來透透氣。」
沒找到陳杰,她就在小路上慢慢地閒轉,不想回去再見到張金瑞。這個張金瑞自從去年春季第一次見到她,就開始糾纏她,要她給他做妹子,有時還對她動手動腳,拉她的手,摸她的臉,真是把她給煩透了,卻又沒有辦法擺脫他。她本想把陳杰叫來,讓他見一下陳杰,從此死了這條心,斷了這條念。可是,陳杰卻不在,這真讓她灰心沮喪。
天氣晴朗,陽光挺好。她順著堤壩朝著江邊走去,好讓煩躁的心情消散一下。她走到江邊,又從江邊回到了村口。這時,有人跑過來對她說,「秀妹子,陳杰與張金瑞在大隊部門前打起來了。」
玉秀一聽,大吃一驚,心想他倆怎麼會打起來?再說張金瑞都二十出頭了,陳杰才只有十八歲,打起架來,陳杰肯定是要吃虧的。這樣想著,她便快步地朝著大隊部跑去。
等她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大隊部門前,就見陳杰把張金瑞壓在身下,警告著說,「告訴你,何玉秀是我的妹子,你要是再敢調戲她,我就打斷你的腿,讓你再也走不到這裡。」
玉秀趕忙跑到跟前,用力拉起陳杰,說,「我的事,不要你管。」
可陳杰卻撐著勁說,「你是我的妹子,他欺負你,我能不管?」
玉秀不聽陳杰說,一下把陳杰推開,埋怨著說,「有什麼事,你不會與他講理?」
陳杰被玉秀一拉,見張金瑞已經服軟,就起了身,但他指著張金瑞說,「這種人嘴滑皮厚骨子軟,你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就不知道關老爺嘴邊長著幾根鬍子。」
張金瑞從地上爬了起來,用袖子擦了擦鼻子上的血,扶起倒地的單車,把郵包重新整理了一下,朝著陳杰狠狠地瞪了一眼,說,「你等著瞧」,就騎著單車走了。
張金瑞走後,玉秀對陳杰說,「你這是何苦呢?」
陳杰說,「這種人不收拾,他沒得記性。」
玉秀說,「你還是個伢子,都敢欺負比你年齡大的人。」說著,就想笑。
陳杰說,「莫看他年齡比我大,個頭還沒我高,我一個大背就把他給摔趴了。」
事後,玉秀才知道,黃爹見她眼裡有淚,就去了山邊找了陳杰。陳杰從山邊跑了過來,在南貨店門前讓劉姐擋住了,說她出去了,一副好生氣的樣子。他就問劉姐發生了啥事。劉姐說那個郵遞員張金瑞老是調戲玉秀,搞得她好是惱火,卻又沒得辦法。正說著,就見張金瑞推著車子從廣播室那邊過來。陳杰就在大隊部門外把他給攔住了。兩人沒說幾句話,就打了起來。
自那以後,張金瑞再見到玉秀就象老鼠見了貓一樣。可郵遞員在鄉下也算是知名人士。兩人打架的事,咋說也是蠻大的新聞,而且還是因為玉秀。所以,這件事很快就在茶嶺傳播開來。(請關注張寶同的簽約作品《詩意的情感》紀實著,精短散文、生活隨筆和中短篇小說,正在上傳《被遺棄的女人》4.主僕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