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薩斯愣了。
這個……真沒有。
「沒有的東西,急它幹嘛?新地府可不是漢陽交趾那種建設完好,發展數百年千年的地方。咱們自己的陰靈都忙不過來,徵兵徵得我都心疼。百萬戰陣?」
他打了個哈欠:「早著呢。」
隨後神色一變,對著阿爾薩斯冷哼一聲:「說起這個,你到城牆上難道沒看到其他東西?為什麼不帶?打一棍子放一個屁,一點自覺主動性都沒有!怎麼接社會主義的班?」
阿爾薩斯愣了:「還有?」
秦夜幽幽道:「八角弩,破城弩什麼的……你可別告訴我沒有……」
阿爾薩斯呆了足足十分鐘,幽怨地飛了出去。
什麼人吶!
……………………………………………………
漢陽地府。
天空是黑色的,冥火亂撞。二十多米高的城牆上布滿軍隊。一張張床弩頂端閃耀著攝人的寒芒,籠罩四面八方。隱約可見無數陰兵漂游城牆上。從大開的城門洞看過去,裡面一片繁華。
畢竟,從漢陽地府隸屬華國藩屬,已經過了數百年。
就算是頭豬都能建設的好。
從正門走進去,兩側全都是漢代風格的建築。摻雜著無數佛寺。許多建築上也有了佛教的影子。數不盡的陰靈在這煌煌佛寺下,居然顯得無比和諧。
勾欄集市,大街民居,一切就像是進入了華國南北朝時期。而在整個漢陽中心,有一片黑色殿宇。
劉裕的王宮。
此刻,他正坐在王座之上。整個大殿採用的典型南北朝風格。沿襲漢代,黑白為主,肅穆大氣。什麼朱紅色的金絲楠木盤龍柱,九龍椅,根本不存在的。
而且,此刻是跪坐的。
大殿上坐滿了人,大約有十幾位。而黎季希正在其中。劉裕穿著一身黑色長袍,繡五條金龍,帶黑色冠冕。單手舉起青銅酒杯:「請。」
所有人一飲而盡。
「閻羅王這是什麼意思?」一杯畢,他這才拿起了一張紙,抬眉道:「大朝會的詔令我們當然要去。但這份表格是何意?」
「我也不知道,應該是調查一下各位大人的愛好。」黎季希當然不會知道工作匯報大會上的東西,斟酌道:「不過閻羅王大人說了,會根據這些表格,制定各方藩屬國的回禮。」
「呵……」劉裕眼眶中金色鬼火跳動了一下,毫不掩飾地嗤笑道:「就新地府那種一窮二白的狀態,居然還有回禮?」
黎季希沒說什麼,畢竟,現在他對新地府的歸屬也不深。
這個不深,導致歸不到秦夜心腹中,很多話他不知道該不該說。
劉裕抬了抬寬大的袖袍,端起一杯酒抿了一口,仿佛無意地問道:「欽差看本王這漢陽如何?可比得上尊主地府?」
「美輪美奐。」黎季希如實回答:「不過,地府雖然建立時間尚短,仍為亞洲正統。且目前欣欣向榮的景象,恐怕還遠超劉大人預想。」
劉裕端著酒杯站了起來,豪氣沖天地看著外面一片繁華的景色,微笑道:「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說的就是南北朝,本王的領地,就算在諸多藩屬國中,也數一數二。黎先生,不如來本地府任職,豈不比你們新建的村落好得多?」
黎季希苦笑。
他現在的狀態,在哪裡工作都無所謂,但是,秦夜可是一下來就冊封了他。正牌地府拘魂。他很清楚這份冊封並非什麼榮耀信任,而是因為極端的不信任,才將他和新地府綁在一起。
喝了一杯酒,他站起來鞠躬:「劉大人還有事,就不多打攪了。告辭。」
劉裕靜靜地看著他離開大殿,整個殿內鴉雀無聲,數秒後,他才冷笑了一聲,厭煩地將酒杯摔到地上:「不識抬舉。」
「朕也是從小小村落發展起來,數百年才有漢陽今日之盛況。新建地府……雖然朕沒去過,但又好得到哪裡去?就憑那個乳臭未乾的黃口小兒?」
「請他來還不來,給臉不要臉。」
一位陰兵將領站了起來,拱手道:「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