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可春歸鄉也沒那麼傻傻,答應前先問道:「什麼條件?」
對他這種反應中年男性似乎還算滿意,他輕輕的點了下頭,受氣了三個手指頭後又重新豎起其中一根:「第一,在這次行動之中,無論發生了什麼,無論是否能見到莫里爾多蒙,你必須給我保持冷靜。」
見春歸鄉沒有提出反對,中年男性才豎起第二根手指:「第二,現在你的處境怕也不是很安全,在這次的行動中,你不許一個人單獨行動,若是我有事暫時離開,你也必須和教會的成員呆在一塊。」
說完第二個條件中年男性豎起了第三根手指:「第三,在這次行動之中,任何事情你都要服從我的命令。」
待中年男性把話說完後,春歸鄉都還沒有表示態度,一旁一直當個路人甲的男性醫生忍不住插話了進來:「我去,你這是在耍酷不成,什麼三個條件,明明只要說後面一個就行了,幹嘛還要說前面兩個。」
中年男性皺了皺眉:『你給我閉嘴。』
被他霸氣威嚴的神情瞪了一眼,男性醫生閉口不言了。
中年男性重新回過了頭,問道:「你考慮的怎麼樣?」
春歸鄉沉吟了片刻,覺得沒什麼不妥之後才點頭道:「你說的三個條件我可以做到,但是到時候莫里爾多蒙必須由我來處置。」
中年男性無所謂的說道:「這個我沒什麼意見。」
春歸鄉:「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出發?」
中年男性:「最早明天就可以出發,在這之前你可以收拾一下東西,順便和夏侯生他們道一下別。」
聞言春歸鄉的手臂抖了一下,臉上浮現出複雜的神情,隨後他又搖了搖頭:「道別就不用了,不過我需要你幫我一件事。」
中年男性帶著幾分好奇:「什麼事情?」
春歸鄉遲疑了片刻,才總算是下定了決心:「不要和夏侯生他們說是你告訴我的這些事情,另外其他的事情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問三不知,別說些多餘的話。」
把想說的事情說完之後,春歸鄉沒有在醫院裡多做逗留,他以走出醫院便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夏侯生,約了個地方前面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地點就在學校不遠處的一件飲料店。
約好在這裡碰面的夏侯生此刻已經站在大門前,衝著春歸鄉揮手的同時高呼:「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然而面對他的熱情,春歸鄉的態度卻是異常的冷淡給,不僅是沒有揮手回應一下,甚至是對他視而不見,徑直從他的身邊走了過去進到了店裡面。
見到春歸鄉這冷淡的態度,夏侯生隱約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臉上不由的浮現出了幾分不安的神情。
在春歸鄉走進店門口之後,夏侯生也沒有多做停留,緊跟在他身後一起進了冷飲店。
坐在同一張桌子上,面對面看著春歸鄉像是哭過的樣子,夏侯生隱約猜到了些什麼,加上一直找不到話題切入點的緣故,從進入店裡之後這份沉默便一直持續著。
至於店裡的服務員,興許是因為春歸鄉充血的雙眼有點兒嚇人的,他們一時間也沒有人敢上來。
這份沉默維持了又好一會兒,最後主動開口說話的還是春歸鄉本人:「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突然開口說話,這可把夏侯生嚇得不輕,可他又不敢歹忙,在心驚肉跳的同時慌慌張張的說道:「什麼知道?」
春歸鄉面色沉了下來,加重了語調:「別給我裝傻,就是我爸媽他們的事情。」
確認到是事情敗露了,夏侯生頓時心冷了下來,情緒低落的問道:「你都知道了?」
春歸鄉點了點頭,語氣淡漠的敘述道:「今天警方的人來找過我了,他們說有人向當地警方報案,這件案子就是我爸媽失蹤到現在時間差不多是十天,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嘛?」
夏侯生沒有給予回答,有的只是滿是愧疚的道歉:「對不起。」
然而夏侯生的道歉春歸鄉根本沒聽進去,他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來,扯開嗓子吼道:「十天剛好就是那一次事件前後不久,這意味著那一切都是真的,我的爸媽也已經不在了是不是?」
夏侯生雙手緊抓著衣服,濕潤的眼眶蒙上了一層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