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笑聲似乎與這周圍吵鬧漸漸融成一體,就連最不喜歡說話的沈紹峰也會在這種時候被他的那些手下打趣。
臨到結束時除了秦川和沈紹峰之外,幾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喝多了,麥勇更是哥倆好的摟著秦川的脖子,「前些天呢,真是對不住,主要是大家誰也沒想到是不是,你也別太記在心上,反正以後要是有用得著的地方吧……」
亂七八糟的,麥勇說了一大串,秦川一直都是笑著聽,偶爾配合的回應幾聲。
直到他們要各自離開的時候,沈紹峰才有些猶豫的走過來。
秦川看了他一眼,倒是奇怪,她和沈紹峰打了這麼久的交道,倒是從來都沒有看他遲疑過。
然而想說的話沈紹峰還是沒能說出口,只是對秦川微微點頭便算告別了。
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秦川挑了挑眉,轉身回酒店。
連海市名字里有一個海,它的城市也是三面環海的,甚至還有一條全國聞名的跨海大橋。
以前學校的時候,忘了是什麼課,就曾經介紹過有關連海市的這條跨海大橋,它對整座城市的發展極為重要,更是連海市的主要外環路之一。
回到酒店,秦川洗了澡又新換了一身衣服,雖然在連海市氣溫並不寒冷,但入了夜海風也帶著不少的涼意。
穿著黑色夾克,緊身褲,還有綁帶的黑靴子,她整個人就像是從上個世紀的殺手城堡里走出來的人物。
臨出門前在門口的巨大穿衣鏡前照了照自己,一絲魔氣不經意間從她的衣領飄出來,隨即纏上她的髮絲,秦川眉梢微挑,手指卷著那根幾乎與髮絲相同的魔氣輕輕繞了繞,隨即出了酒店。
連海市並不是一座很大的城市,而她住的地方倒是距離海邊也沒多遠,走路大概也就一個半小時左右。
緊了緊衣服,秦川四處看了一眼,躲開繁華吵鬧的都市夜晚,貼著一棟棟高樓大廈的牆根底下,在見不著光的黑暗中如魚得水一般的遊蕩著。
大城市固然發達,無論是網絡還是監控,比起一個三線小城市怎麼也要強上許多,但發達城市也有發達城市的弊端。
尤其近些年,歷數全國多半的一線或超一線大城市,基本上外來務工的人口數量總和會是本地戶口人數總和的十倍甚至百倍。
在大城市,不會像三線小城一樣,晚上早早地就收攤下工,回家睡覺,在這裡,有著無數隻過夜生活的人。
他們會徹夜狂歡,無論是美女野獸還是酒精飲料,各種各樣的瘋狂夜生活幾乎將他們打造成了徹底的夜貓子。
當太陽光剛剛露出地平線,這些人又如同鳥獸散一樣,快速的離開那個喧囂狂鬧的場所。
大城市裡的人太多了,花樣也太多了,每年有數不清的人下海撈金,每年也有數不清的男男女女被這**都市所迷惑,心甘情願就這麼沉淪在這瘋狂地看不到未來的黑暗生活里。
他們想快速的賺錢,企圖從一切任何渠道找到一條能夠迅速成功的捷徑。
的確,無論什麼事都有捷徑,成功有捷徑,上天堂也有捷徑。
一百萬個人想要通過這一條捷徑企圖登天,最後卻只有一個人會成功,另外的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個人全都從這條通天梯上掉下來摔死,摔不死的也是個殘廢。
然而人們仍舊前仆後繼的想要踏上這條通天梯,他們只看到了梯子上那人的成功,卻沒有看到他成功腳下不過是一條虛無的隨時可能崩塌的梯子。
正如那些高學歷高文化水平的女孩,畢了業不想著找工作卻想從那些黑暗的骯髒的地方尋求自己的未來出路。
國家和這個社會究竟慘成什麼樣才會讓她們一身的學歷特長優點不干一份好的工作不想著怎樣才能出人頭地而要去出賣自己的靈魂。
也或許,是她們不願奮進而自甘墮落吧,但是從另一個方面而言,誰叫她們有資本呢。
秦川走進霓虹燈閃爍的夜街,尚不到夏天的季節卻已經有姑娘開始穿了短裙和絲襪。
秦川視若無睹的穿過這些女人,當然,她們也同樣沒有看她就是了。
臨要走出這條街,不經意間,一夥公子哥出現在秦川的視線里。
秦川下意識的掃了一眼,就是這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