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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自己的車票,褚明川道:「我三車,你呢?」
「七車。」秦川道。
那這可離得夠遠的,褚明川看了一眼秦川,微微點頭,嘴角擠出一分笑意:「那我們下次再見。」
秦川也點頭,「好,再見。」
目送著秦川離去,褚明川也轉身往自己的車廂走,聽著耳邊響起的各種聲音,卻說不清心裡是一個什麼樣的心情。+筆神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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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靠窗的位置,秦川把書包放在腿上,靜靜地望著窗外,以前上大學那會兒,她可是經常走這條路的,似乎街道兩邊那些千篇一律的白楊都在她眼裡有著不同的形狀與固定的位置。
隨手掏出手機,秦川想了想,給沈邵峰打了個電話。
「喂,秦川,找我有什麼事?」沈邵峰接起電話直接就問道。
笑了笑,秦川忍不住開玩笑道:「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嗎。」
沈邵峰那邊輕咳了一聲,只是聽聲音還是很正經的:「你說吧。」
秦川無聲的彎起嘴角,其實她也不是那麼沉悶的,她現在也能很活潑啊。
想起前些日子發生的事,秦川遲疑了一下,還是說出口:「因為那件事,連累你了,抱歉,是我的錯。」
那會兒也確實,秦川自己本身就不在狀態,所以對於沈邵峰的事,秦川如今想起來,也只能說一聲抱歉,他是受她的牽連了,還有方舟。
那邊的呼吸聲似乎有片刻的停頓,不過馬上就恢復了正常。
「沒事,你別多想,我現在有任務,先不和你說了,等我回去的。」沈邵峰道。
秦川應了一聲,也沒奇怪,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火車「轟隆隆」的行駛在鐵軌上,目的地是多少人心中永遠最熟悉的家鄉。
下了火車,呼吸上一口屬於北方那乾燥中又帶著些冷冽的空氣,好像整個人瞬間就有了歸鄉一般的感覺。
熟門熟路的出了火車站,秦川隨手招了輛出租車,背著書包坐進車裡,報了自己家的地名,出租車緩緩開始行駛。
等到秦川下車的時候,卻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二樓,張姨他們家,然而,窗明几淨的,似乎除了外牆皮上那一層新粉刷後的印記,沒人知道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事。
在樓下站了一會,秦川拉開單元門走進去,他加似乎並沒有人居住,她也不知道這房子成了誰的,又被誰重新裝修過了,只是這房子恐怕未來幾年內都不會有人住了吧。
按照她老家這邊的說法,也算是迷信吧,都認為這樣的房子不好,晦氣,可能房子裡還有冤死的鬼魂在。
然而只有秦川知道,那間房子裡什麼都沒有,一絲絲的怨氣都沒有,空空蕩蕩的,只有不知道被關了多久已經開始腐朽的空氣。
蔣正,這都是蔣正造的孽,早晚有一天,她一定要親手將蔣正殺死,以最殘忍的方法,讓他也嘗一嘗那被別人掌控生命的痛苦!
回到自己家裡,秦川拉開窗簾,打開所有的窗戶,放走空氣中那沉悶的空氣,讓那些更加新鮮的,靈活的飄進來,替代曾經的壓抑。
望著滿屋子的灰,甚至耳邊還能聽到藏在牆縫裡那幾隻一動也不動,只有觸角「悉悉嗦嗦」正在抖動的蟑螂,秦川站在屋子中間,閉上眼睛,可屋子裡的一切仍然在她的視線里。
一陣劇烈的風突然出現,以秦川腳下為中心,向周圍猛烈的吹去。
大堆帶著濃厚灰塵的空氣被紛紛用力的擠出房間,甚至此刻若是站在外面,仰頭看秦川她家的周圍,就會隱約的看見一股灰色的空氣飛撲而出,就像是在空氣中放了一枚無聲的橫向炸彈。
良久,秦川睜開眼睛,隨手將書包扔在連只蟎蟲都沒有的柔軟沙發上,自己也開始打開電視,又重新換了被罩床單,放進洗衣機里讓它自己洗著,而後,定了一份外賣,老家的麻辣燙,超麻超辣超酸的那種,自己則坐在沙發上,打開手機。
就像是許多在省外上大學的學生,他會暫時將你的戶口落到當地城市,但是如果你丟了身份證,重新辦理的時候就會按照你的戶口本走,你也就有了當地的身份證,直到畢業,你的戶口發回原籍,你的身份證還需要重新辦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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