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地,叔兒,這地府也jb有火山噴發啊,這也太搞了吧,擦。」胖子看著腳下真就跟火山大爆發似的場景,說話舌頭都短了半截。
「沒錯,兩個癟犢子,你叔兒布的這道陣,就叫煉獄火融陣,它的威力,絕對不亞於一場災難級的火山噴發,本來今天你們來,叔兒的心情很燦爛,不想弄這絕戶陣,影響情緒,可這些忽律獸太他媽沒眼力價兒,好像我還真整不了它們似的,給臉不兜著……」
黎叔兒絮絮叨叨地一個人在那白話著,我和胖子根本就沒心思聽他老人家抒情,因為,此時的煉獄火融陣里,竟然真的冒出了灼熱的岩漿。
就見那些岩漿如融化的鐵水一樣,沿著那道巨型符篆在地面留下的溝壑噴涌而出,並很快就填滿了黎叔兒畫那道巨符時在地面上留下的凹陷的痕跡。
我們從半空中俯瞰那道被的岩漿勾勒出的巨符,就像整個符篆正在熊熊燃燒一般,壯麗而又詭異。
可是,對於那些忽律獸而言,這些岩漿的出現卻讓它們感覺不到絲毫的瑰麗與巧奪天工,反倒是聞到了滅頂之災的腐臭氣息,因為,那些岩漿已經溢出了符篆的溝壑,正在象瘋長的海藻一樣漫延到那些忽律獸的腳下。
岩漿的溫度極高,高到那些忽律獸的腳爪剛一觸及到岩漿,就霎時化為一縷青煙,而失去了腳爪支撐的忽律獸在頹然倒在了地上後,那些岩漿就會像潮水一般迅速漫過忽律獸的身體,將整隻忽律獸在倏忽之間即化為烏有。
那些忽律獸對於不斷侵來的岩漿畏之如虎,開始爭搶著向後退縮,可是,它們被困在陣里,前後左右都是發出炙熱的溫度的岩漿,它們看到那巨無霸忽律獸所在的陣心位置略高,岩漿一時還漫延不到哪裡,便一起向那裡跑了過去。
那片區域並不大,再加上那巨無霸的忽律獸自己就占了近一半的地方,後看來的忽律獸根本就擠不進來,可是,面對可怖的岩漿的威脅,那些後來的忽律獸開始撕咬已經占據了位置的忽律獸,於是,就像進入了發情期一樣,整個忽律獸種群里開始相互大打出手,血肉橫飛。
巨無霸忽律獸目睹自己的手下相互殘殺,悲憤難抑,它狂怒地站了起來,先是晃動碩大無朋的腦袋,咬死了兩個正在相互撕咬的忽律獸,彈壓住了這場手足相殘的悲劇。
而後,它瞪著那雙如汽車大燈一樣的渾濁的黃眼珠子,怨毒地看向讓停在空中坐觀虎鬥的黎叔兒、沈涵、胖子和我,目光一次掃過我們每一個人的臉。
當我的目光和那巨無霸忽律獸的目光猝然交集的一剎那,我整個人就像掉進了冬日的冰窟窿,奇寒徹骨,手腳冰涼,那是一種只有死神才會具備的世上最邪惡、殘忍、毫無人性的嗜殺眼神,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突然,那巨無霸忽律獸大張著嘴,一大口綠色的粘液向我們所在的位置激射而來,黎叔兒沒防備,手腳並用地將我們仨推來後,自己一個旱地拔蔥,奮力又向上躍起一米,才勉強躲過的巨無霸忽律獸的水炮。
我和胖子還有沈涵被黎叔兒一推之後,都失去了平衡,先後掉落到地上,摔得是齜牙咧嘴的。
「媽了巴子,這他媽冒牌鬼魂就是不行,摔一下還能感覺到疼,奶奶地。」胖子揉揉膝蓋,一瘸一拐地站了起來,隨後又把沈涵和我拉了起來。
「你們看……」沈涵面有悸色地一指我們的後面,我和胖子回過頭一看,發現那巨無霸忽律獸噴出的綠色粘液有一部分落到了距離我們約3步遠的地上,正吱吱作響地冒著氣泡,顯然是有劇毒。
「真險呢,這要被噴上,我操。」胖子一咋舌,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心有餘悸地嘀咕道。
這時,黎叔兒也落下來站到了我們身前:「你們別大意,這個傻大個的忽律獸要拚命了,也許一會兒還會使出更帶毒的招數,你們一定要集中精神,相互照應,明白不。」
「明白。」我們仨異口同聲地答道。
岩漿還在不停歇地往忽律獸躲避的地方流淌,不斷有忽律獸發出慘嚎倒下,再化為一縷青煙,然而,面對成片被岩漿吞噬的忽律獸,巨無霸忽律獸充耳不聞,它弓背縮頸,就像練洗髓經一樣,開始拉緊周身關節,似乎是在努力運氣,準備將體內的什麼東西逼出來一樣。
只見一團一團灰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