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侏儒鬼魂的數量委實太多,我這邊也是自顧不暇,只得提醒胖子別裝大個、玩兒武把操了,撒愣地用劍氣儘快結束戰鬥吧。
「你以為、我他媽不想啊。」胖子氣喘吁吁地連環踢開幾個侏儒鬼魂,激頭白臉地罵道:「我他媽連咬手指頭的機會都沒有,我用你妹的劍氣啊,啊。」
我這才意識到盤胖子的劍氣並不像我體內的不化骨煞氣那樣,可以用意念就自如地驅動,他要調動體內強大的魔性能量,必須先用至陽的指血做為符引,然後才能激發體內的魔性能量源。
我略一思索,雙臂一垂,將兩團不化骨煞氣擊向地面,不化骨煞氣一接觸到黑水橫流的地面,就像是集束手榴彈一般,轟然爆炸,分散的煞氣就像是一枚枚小手榴彈一樣,開始在侏儒鬼魂的腳下二次爆炸,那些侏儒鬼魂隨即就像是鑽天猴(東北地區的一種小孩子非常喜歡玩兒的煙火,點燃後會直射向高空並發出尖利的聲音)似的,一個個被高高拋起,再橫七豎八地
落回到地面水裡,一下子就打亂了侏儒鬼魂的陣型,給它們造成了不小的混亂。
趁此機會,我三步並作兩步,連竄帶跳地跑到胖子身邊,三下五除二將那些圍攻胖子的侏儒鬼魂逼退,隨即擋在胖子前面,充當護法。
見我這麼善解人意,身上的羽絨服都已經被那些侏儒鬼魂們撕扯得稀零碎、滿身滿腦袋都粘著羽毛、怎麼看怎麼象「鳥叔」的胖子朝我一咧嘴:「你丫還算長心了,知道哥這時候需要你了,呵呵」
「別整沒用的,估計我這小身板也頂不了多長時間,你撒逼愣地趕緊釋放劍氣吧,要不然這黃泉水就把咱倆帶走了。」我沒回頭,只是沒好氣地囔斥了胖子一句。
胖子呵呵一笑,不再廢話,咬破食指便塗抹那把匕首。
此時,在經歷了短暫的混亂以後,那些侏儒鬼魂們再次集結起來,排好陣型,二番朝我們圍了過來。
胖子一扒拉我:「起開,別礙事兒,看師兄我要發威了,雜種們,讓你們嘗嘗那個飛爺的小鋼炮,呵呵」
我被胖子扒拉得一個趔趄,正在心裡暗罵這肥廝還真是過河就拆橋,就見胖子一聲氣壯山河的狼嚎,一道青色的劍氣如光暈一般,成扇形罩向那些齜牙咧嘴、狺狺叫著往上衝過來的侏儒鬼魂們。
光暈籠罩之處,侏儒鬼魂們悉數被截肢,要麼攔腰被斬斷,要麼腦袋被斬首,要么半個膀子被砍飛,要麼胸口出現一個碗口大的黑洞,黑氣外泄……總之,放眼望去,劍氣所過之處,是一片殘疾。
胖子這一發飆,那些侏儒鬼魂門似乎真的感到有些怕了,剩下的那些囫圇個的侏儒鬼魂們看看地上四肢不全的同類,又看看一臉裝逼相的胖子,還有兩臂黑煙蒸騰、也不是善茬兒的我,腳下開始慢慢後撤。
「你媽痹的,賤皮子,鞭子不抽身上你們都不知道疼是吧,這回怕了,鼠迷(東北方言:害怕、萎靡不振的意思)了,早幹啥了,不知死活的倒霉玩意兒,誒,凱子,你說這幫傻逼哪兒有智商啊,整個一不長腦子嘛,呵呵」胖子見那些侏儒鬼魂們已經心生懼意,又開始舞玄了,嘴裡是喋喋不休地嘲諷挖苦那些侏儒鬼魂們。
「恐嚇、沒那麼簡單吧。」我看著那些雖然在一直後退、但全是眼白的眼眶子裡卻充滿強烈的怨毒神情的侏儒鬼魂們,並不像胖子那麼樂觀,總感覺那些侏儒鬼魂們不可能這麼不堪一擊,僅憑一記劍氣就潰不成軍、知難而退。
「你丫還不放心是吧,那好,師兄我就再補上幾刀,讓這幫不知死的犢子玩意兒們徹底掉蛋兒,能咋地。」胖子也知道不可能畢其功於一役,遂再次凝神聚力,準備向那些侏儒鬼魂們再次發起一擊。
胖子的舉動好像讓那些侏儒鬼魂們更加害怕,向後退的腳步也在加快,我和胖子則步步緊逼,腳下也不由自主地向那些侏儒鬼魂們退卻的方向跟了過去,這大概就是一方在占有優勢以後不自覺地就會滋生出的優越感所致吧。
不過,在難以控制的強勢心態下,我的理智再次提醒我,這一切總好像哪裡不太對勁兒,因為,那些侏儒鬼魂們眼中的怨毒之意在變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陰險的嘲諷的神色,一種任你奸似鬼、也要喝了老娘的洗腳水的詭計得逞的得意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