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環境很是敏感,章義的大刀辨識度又很高,就很快察覺到了不對,但他剛要有所行動,經驗豐富的章義就先一步發動,一刀快若閃電的劈了過去!
許一這才直觀的知道章義為什麼會被稱為「奔雷三刀」,以他的修為,不動用真符的情況下,幾乎無法捕捉到章義出刀的動作,只看到他手裡的那把大刀出現在一半頭髮發白的傢伙身上的不同部位。
在失去了先機的情況下,對方的修為也略低於章義,也果真只躲開了前兩刀,第三刀無論如何都躲不掉了。
章義很快把對方制住,押著來見許一了。
帶到二樓後,許一直接問道:「賬本呢?」
那人一副含冤無處申說的氣憤模樣,道:「什麼賬本?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這裡也是大越朝庭的土地,你們王府再強橫,也不能隨便找我吧?」
許一在心裡把他的形象和姜慶交待的人對照了一下,平靜的道:「白源廷,是吧?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於不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殺了你。」
白源廷看許一說這些話時不帶一絲煙火氣,但他莫名的感到心裡發寒,而且還知道他的姓名,讓他感覺他所有的一切許一都知道似的,他竟是真的不敢再說謊了:「你……你是怎麼知道是我動的手?」
許一確定是他動手是因為通過真符「路」,把庫房留下的那塊很小的腳印和大體能對上,現場又只有他一個先天武者,而章義將他捉拿後,他的石印的白顏色又增加了近三成,則說明絕不會有錯。
這些自然無需對他解釋,但章義也好奇,許一就笑道:「是這樣的,不知道章兄發現沒有,很多犯人犯案後喜歡到現場觀看破案的過程,現場他修為最高,按道理不會無聊的在一旁看戲的,我就讓你試了一試,沒想到果然是他。」
章義頓時恍然大悟,對於許一擅長破案一事算是終於相信了。
白源廷聽完,也想到許一知道他的姓名,說不定是聽說過有他這樣一號人,然後瞎猜,結果他卻兩句話都沒撐到就認了下來,心中不由大為後悔。
許一知道白源廷偷賬本的目的,也懶得審他,直接就讓人把他送回了王府。
他一出馬就抓住了一個賊人,陳政聽說就不由的再次想起孫仁對他的評價,一時間對於賜婚一事都有些意動,但很快又想到許一隻是擅長破案,說他是大才未免有些過了,至少他沒有這種感覺,就又把賜婚的念頭甩到腦後去了。
許一不知道還有這回事,如果知道了陳政的想法,他一定會感謝他的——淥陽王府是一艘註定要沉沒的船,他腦子有病才會和王府綁到一起。
對現在的他來說,他只想抓呂亨帶來的剩下的先天武者,為石印快點積累「經驗」。
隨後,他們去了王府的車馬行,有個叫邵彬的,他把車馬行的馬和騾子殺了十多匹。
對他來說,殺騾馬沒有任何危險,結果不小心衣服被掛下來一小塊,許一就憑藉這塊衣服和真符「衣」,將他不遠處的客棧找了出來。
第三個傢伙很無聊,他把王府養著的一處戲園裡的橋給弄塌了,也正撞到了許一的橋口上。
這一天,許一出手就捉到了三個先天境的賊人,在外人看來效率高得嚇人,但他自己卻不由遺憾:因為擔心呂亨的陰魂有可能藏在碧璽蟲中,當時陽炎符的一把火就把它一起燒了,如果有它相助,抓到的人肯定會更多!
今天的事情一旦傳開,剩下的人但凡有起碼的警覺性,就很有可能會逃走,他們可都是他的「經驗」啊!
不過,一天之內連抓三人,對其他人的衝擊已經很大了:章義開始懷疑起了自己的辦案能力,陳政則心情沉重到一晚上沒有睡著。
白源廷三人因為不知道呂亨已死,並沒有招出他們是受了呂亨的指使,但是,三人都是江湖上的先天高手,卻不約而同的針對淥陽王府,要說沒人指使,他能相信?
這還只是抓到的,王府產業出問題的不只是這三處,那些地方是不是也是和他們類似的江湖上的先天高手乾的?
他白天時只是懷疑姜慶和他們有聯繫,現在想懷疑他們沒聯繫都難了……
想到這些問題,他哪裡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