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感,只是我坐到了這個位置上,在其位、謀其政。」
王笑搖了搖頭,又喃喃道:「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當然,比起真正偉大的人,我差得太遠太遠。我太卑劣了……真的太卑劣了。
可笑的是,每當我想要學著做一點偉大的事,或者學著偉大的人說幾句話。所有人心裡都不信。
世人不相信偉大,只信榮華富貴,只信聲色犬馬。
世人甚至厭惡偉大,排斥偉大。因為這對他們而言太假了。
鄭元化要變法,一個掘了黃河的大惡人要變法?他能是為了天下百姓嗎?他必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王笑要變法,一個抄了衍聖公府的大惡人要變法?滿口假仁假義,必是為了謀朝篡位!
現在,鄭元化死了,站在這個高高的位置上的就只有我一個人。你懂我這種孤獨嗎?你不懂,你連歸屬感和愛都沒有……」
布木布泰一愣。
「歸屬感和愛」這幾個字入耳,她只覺心裡被什麼東西戳了一下。
一直以來,她總覺得自己缺點什麼。
但她不明白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直到現在。
布木布泰不再想聽王笑那些道貌岸然的東西。
她知道自己缺的東西,需要王笑填進來。
這一刻,她只想得到他的歸屬感與愛。
可王笑眼眸中依然只有坦然和平靜。
他原諒了她之後,對她也沒有了那種火一樣的衝動……
「王笑。」她輕聲喚了一句,打斷他那些虛偽的政客之言。
「嗯?」
「我想要你。」
「我說過,不是你想要什麼就能有什麼。」
「你想怎樣?要我取悅你麼?」
王笑道:「只有孩子才會得不到就哭、就鬧。你不是孩子了,學著接受『得不到』吧。」
「不。」布木布泰搖了搖頭,道:「太苦了……抱我,好不好?」
這是她第一次用柔軟的語氣懇求王笑。
王笑搖了搖頭,道:「你就當我們是一對離和的夫妻,還能這樣平和地相處,只是為了孩子。」
「你別逼我恨你。」
難得的柔軟過後,布木布泰再次顯出兇狠的態度。
王笑卻只是吐了兩個字。
「幼稚。」
以他如今的地位,確實不在乎布木布泰恨不恨他,再說了,她本來就一直在恨他。
布木布泰吸了吸鼻子,拿起酒壺,直接對著嘴喝。
她仰著頭,酒水順著她的紅唇流淌過她的臉頰,又流入她的脖頸。
她情緒很複雜,有傷心、有慾念、也有故意展露出的風情萬種……
好一會兒,王笑站起身,從她手中拿過酒壺。
「別這樣,讓它過去吧。」
布木布泰順勢抱住王笑的腰,再次哭了出來。
「你也別這樣……你不能這樣對我,我不要你原諒……哪怕你恨我也好,你不能這樣把我從你心裡丟出去……」
王笑拍了拍她的頭,道:「我對你已盡了最大的寬容,別得寸進尺,我們之間就這樣了。」
「我不信。」
她抱著他腰不放,拿臉蹭著他。
「你還記得在雍和苑嗎?你是我的奴才,我坐在你身子,讓你取悅我;我殺了你的人,殺了那個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如果有機會,我還要殺掉你的妻兒……生氣嗎?來,打我啊,撕扯我,摁著我,教訓我……」
「你醉了。」
「我沒有……王笑,你曾經被我征服,你甘心嗎?你不是想告訴我誰才是主子嗎?對了,這些日子我都看到了,你不喜歡顧橫波那種小腳,你喜歡我的天足,你更喜歡我的放肆,喜歡看我不服氣又被你掌握的樣子……」
布木布泰說著說著,忽然笑起來。
她歡喜地抬起頭,眼中浮起柔媚之色。把臉貼過去又蹭了蹭,帶著些譏笑又道:「還真當你是和尚不成?還不是這副德性。」
她伸手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