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柔拍拍手,大咧咧從屋子裡走出來。
院子裡空無一人,其他人販子已經都被派出去守密道和巡查了。
她身後半掩的門裡,瘦猴五花大綁側躺在地上,睜著過於瘦弱格外突出的眼睛,臉上都是不甘和憤恨。
瘦猴在地上使勁撲騰,可他手腳被結結實實困住,蛄蛹半天也沒有發出什麼動靜。
女人極美身段也極其誘人,背著光站在門口,發尾被黃昏的光照成了金色。
極美的一幕卻看的瘦猴心肺冰涼。
他眼睜睜看著女人消失在視線中,目光被絕望籠罩。
完了。
全都完了!
——
被吊在房樑上的男人,手腕憋紅已經開始發紫,胳膊高高吊起,臉夾在胳膊縫隙間,低著頭,張著嘴裡滴滴答答流出鮮血,在地上匯聚了一小攤。
兩個人販子拿著棍子繞著他打,一棍子落在脊背上,一棍子砸在胳膊上。
男人疼的麻木,即便死死咬住唇,不想示弱,還是有幾聲悶哼流露出來。
「媽的,這小子嘴真硬。」
留在廂房負責審問的兩人中一個,手腕一松,棍子砸在地上發出格外沉悶的聲響。
他甩了甩因為打人過於用力的手腕,轉了轉脖子,不高興道:「還想著今天鬆快鬆快呢,都被這臭小子耽誤了。」
另一個人不以為意道:「那邊不是有一個嗎?」
他視線偏移落在縮在牆角的女人身上。
女人似是察覺到男人不懷好意的目光,縮著腿身體貼在牆上,瑟縮著在發抖。
男人厭煩撇撇嘴,剛要說他嫌髒。
一直被吊在房樑上不吭聲的小警察,突然罵道:「你們有事沖我來,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
男人到嘴邊的話咽下去,和同伴眼睛一轉,哼笑道:「死到臨頭還想著逞英雄啊?」
他拿起棍子罩著小警察的膝蓋重重一敲。
郭陽疼的慘叫,面色漲紅。
他憤恨瞪著面前的兩人。
「還敢瞪我們。」男人抄起棍子輕一下重一下的捅著小警察的肚子。
「你們警察有什麼計劃?你是怎麼找到我們這裡來的?」
「說!」
被棍子捅著肚子,輕一下重一下,郭陽被吊著手無處躲避,更折磨的是,永遠不知道接下來的一下是輕還是重,這種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折磨十分難挨。
他死死抿住嘴,想著局長他們肯定會找到另一條通道來救他。
只要再堅持一會,這些囂張的狗東西就會跪地求饒,祈求他放過他們。
他會被局長誇獎,立功領獎,所有看不起他的人都會崇拜他。
靠著這點想像中的慰藉,郭陽才撐到現在。
見小警察不肯說,兩個人販子對視一笑,勾起唇角。
他們都是極致平凡,過目就忘的長相,此刻一笑,惡意肆意宣洩,瘮得人心發涼。
其中一個攥著棍子走到牆角,薅著女人頭髮把她從陰影角落拖出來。
「別碰我!你們別碰我!」
女人慘叫聲悽厲,死死去扣薅住她頭髮的手,身體像是水蛇在地上扭動,卻都擺脫不開那隻手。
郭陽見到女人慘況,心裡不好預感濃重。
他身體開始劇烈撲騰,大吼道:「你們有事沖我來,別動她!」
人販子把女人扔在郭陽腳邊。
女人暴露在三個男人視線下,倉惶逃竄,四肢並用爬起來去路卻被人販子擋住。
她退回來,縮在郭陽腳邊,伸手緊緊拽住郭陽腳踝,哭嚎聲音似是野獸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