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致遠目光睿智,充滿包容。
葉柔在外公身邊坐下,露出一個很淺淡的笑容。
「我就是故意折騰他的。」
見小柔坦蕩承認,秀氣鼻子因為生氣微微皺起,沒了平時的冷靜溫柔,倒像是這個年紀的小女生,平添幾分稚嫩心思。
鄭致遠心軟的一塌糊塗。
「為什麼,你們吵架了?」他忽然想到什麼話風一轉,語氣驟然變得嚴厲。
「你這次發燒是不是和他有關?」
鄭致遠目光如鷹梟,葉柔被他看的心虛,側頭偏開,才道:「我只是知道了一件江辰不想讓我知道的事情。」
她把來龍去脈告訴給外公。
葉柔原意是想告訴外公,讓外公給她出出主意,結果她說完,就見外公氣的臉色漲紅,從椅子上站起來,再無往日儒雅紳士的模樣。
「他不想要和你的孩子,找老劉下了封脈,還一直騙你,他不能生?」
眼看外公像是熱氣球,點了火就要飛上天,葉柔忙給外公降溫。
「外公,冷靜,冷靜。」
「我要打死那個臭小子!」
鄭致遠拎起拐杖揮舞,一掃往日的文弱樣子。
葉柔見事態愈發嚴重,生怕外公真的去打江辰,眼睛一轉,捂著胸口就開始咳嗽裝病。
「外公,咳咳,您咳咳咳,別生氣,咳咳咳咳咳……」
「小柔。」鄭致遠果然冷靜下來,擔心看著葉柔,「不是退燒了嗎?怎麼又開始咳嗽了?」
葉柔把聲音掐的尖細,裝作虛弱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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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致遠顧不上生氣,心疼道:「我之前偶然機會買了根百年人參,想著我留著沒用扔給老劉了,你等著,我現在就要回來,給你煮湯喝。」
「!」葉柔知道那根人參。
師父愛喝酒,美其名曰他喝的是自己炮製的藥酒,對身體無害,喝起來沒完。
葉柔把師父酒庫抄了之後,在裡面看見了一瓶泡著老人參的藥酒。
現在這些藥酒和那些金子一起待在別墅的地下一層。
外公最討厭喝酒,也討厭醉醺醺的人。要是讓他知道,師父用人參泡了藥酒,准要發飆。
葉柔連忙拉住外公,裝作緩和了一些道:「人參大補,我本來就發燒上火,不能吃人參。」
鄭致遠神色露出些失望,原以為那根人參能幫上小柔。
他嘆口氣,看著小柔,忽然道:「你和江辰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葉柔搖搖頭。
她其實也沒有想好。
一想到江辰瞞了她這麼久,眼睜睜看著她為他的病上躥下跳,胡亂折騰也不說,她就生氣。
可江辰的眼淚又灼的她心軟。
半開的窗戶吹進一絲冷風,葉柔攏了攏身上的披肩,皺巴著臉搖了搖頭。
見她神情落寞茫然,鄭致遠嘆口氣。
「我在京市買了處院子,離這裡不遠,你以後去A大上學也方便,寫的是你的名字,那邊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你要是想和他暫時分開,外公跟你一起搬過去。」
葉柔聽的哭笑不得。
「外公,你這是在慫恿我和江辰分居嗎?」
鄭致遠口吻格外語重心長。
「我是想給你添幾分底氣,你不用怕和江辰撕破臉,有地方住。」
葉柔笑著道:「我們倆要是真的到那個地步,搬出去的也是江辰,因為這處院子寫的是我的名字。」
鄭致遠看出些端倪,忽然道:「你是不是沒想把這件事情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