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翟有為回來,吳真和翟耀祖的奶奶拉著他,把經常和翟耀祖一起玩的那幾個人的狀給告了一遍。
翟有為看到自家兒子被打成這個樣子,也心疼不已,畢竟就這一根獨苗苗。
更多的是氣憤,他好歹還在這個位置上坐著呢,下面的人就這麼不把他放在眼裡。
面上陰沉沉的,嘴上還是把翟耀祖罵了一通,「早和你說安分著些,你就是不聽,年初那些事好不容易剛擺平,你知道我給人讓出去多少利益,你怎麼就不能給我爭口氣,這次是怎麼回事?被誰打的?」
「唉爸,你別管了,這回是個小姑娘,不用你出手。
主要是胖子他們幾個,還想不想讓你給安排工作了,看我被打都不知道給我打回去。」翟耀祖腦海里閃過林西西漂亮的臉蛋,頓時憐花惜玉起來,他不想讓自家老爸對林西西出手。
翟有為還能猜不到這次是因為什麼而起,他就不用在廠長這個位置上坐著了。
簡直是恨鐵不成鋼,他怎麼攤上個只會兒女情長的兒子,哼笑,「呵沒想到你還是個情種。」
翟有為比兒子想的多,換做往常那幾戶人家早到家裡來賠禮道歉,今天他都回來好一會兒,都沒見那幾家的人影,這讓他察覺到幾分異常。
是什麼讓他們有恃無恐?翟有為不禁想到下班時,副廠長李飛的那一抹帶有深意的笑。
吳真看翟有為臉色越來越難看,以為是他被今天的事氣到了,「那幾個小兔崽子以後再敢上門,看我不好好罵他一頓。」
翟有為嚴肅著臉,去外面探聽動靜,都住同一個家屬院,只不過他是廠長,住的房子配置高一些。
匆忙的從床底下拿出個木箱子。
吳真看到了,按住木箱子,「老翟你這是幹什麼?這不是給咱們兒子存的老婆本麼,這麼多年就存了這些東西,不到萬不得已咱們不能動。」
「起開,你知道個什麼,老李那個癟犢子玩意就是一條蛇,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他咬一口,我覺得事情不對勁,我去劉局那探聽探聽消息。」
翟有為匆匆忙忙的出門,結果在劉局那吃了個閉門羹,這讓他頓感不妙。
——
林西西發現大哥和陸時他們幾個有點神神秘秘的,行蹤不定,以前可沒有這樣的情況,她和他們一向是一起行動的,「你們忙啥呢?我咋感覺你們瞞著我干別的事。」
林東和陸時等人怕她擔心,沒告訴她,找了個別的事搪塞過去。
林西西依舊覺得怪怪的,就是猜不到他們在幹啥。
只是實驗室休假結束,林西西重回實驗室,又是新一輪的忙碌。
轉眼就把這件事給拋到腦後去。
直到幾天後,林西西從實驗室回家,看大哥陸時幾個表哥在院子裡串菜,串肉,打算吃燒烤。
這幾天都忙,吃飯有點湊合,林西西看到這些肉串和菜都有點饞了,「今天怎麼這麼有興致?吃起燒烤來了。」
林東心情不錯,「想吃就吃了唄,妹,你想吃了不?」
「這幾天伙食有點素,還真饞這一口。」林西西說。
林東是知道家裡的伙食比以前差了點,這不是都沒有心思做飯麼。
今天終於迎來好消息,這不就想著慶祝一下。
好消息自然是翟有為落馬了,數罪併罰,資產被清算。
他們不是寫了檢舉信麼,契機就是那封信。
機械廠的副廠長李飛和廠里的各領導早已不滿翟有為把廠里搞的烏煙瘴氣。只他們知道的就有,收受賄賂,安排他親戚進廠,縱容翟耀祖在廠里胡作非為,更可恨的是還把一位女工的肚子搞大了,那名女工已經定了婚期,結果出了這檔子事,這婚肯定是結不成了,被翟有為明里暗裡的威脅,又給了些好處,才把這事暫時壓下去。
正商議著從哪入手,天降一封檢舉信,而且還是直接到了上上級領導手裡。
李飛等人都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上上級領導很重視,一層層安排下來,即便是中間環節有人想包庇都不行,生怕惹火燒身,那翟有為成了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