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亭子搭成了臨時的單間,然後老老實實的退走,遠遠的站著。
莫言指了指亭子,然後率先走過去坐下,撥了撥爐子裡的碳,亭子裡頓時溫暖了許多。
楊凌也就跟上,他總感覺今天的莫言似乎有點不太一樣,但是具體哪裡不一樣,暫時說不出來。
坐在亭中,莫言溫了一下酒,然後給自己和楊凌都倒了一杯。
「聽說你在福滿園弄了一個光盤行動?」莫言盯著楊凌的眼睛,似乎想要看透楊凌的內心。
「這個啊,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嘛,浪費糧食總不是什麼好習慣不是?」楊凌笑笑,然後端起酒杯。
「這句詩也是你寫的?」莫言臉上似乎帶上了一抹笑意。
「詩?什麼詩?」楊凌一愣,後來才反應過來,這的確是詩,就是他爺爺總拿這個教育他,聽了太多,都以為這是他爺爺的話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不是詩?」莫言反問。
「哦,是,這都不重要。」楊凌隨意的擺了擺手。
「你似乎對詩詞頗有研究。」莫言喝了杯酒,動作飄逸,很是養眼,而且沒有一絲娘炮的意思。
「還行吧,小時候背過。」楊凌撇撇嘴。
誰沒背過啊,唐詩三百首,宋詞大全,再加上語文課本里的,但凡是那民族的孩子,隨便掏出來幾個都能背出來幾首詩。
「你年紀輕輕,怎麼這麼多奇怪的點子?」莫言又問。
楊凌微微一笑,笑容里滿是滄桑。
「心老了而已。」楊凌淡然一笑。
上輩子活了三十年,這輩子又兩年,這人啊,不死一次,很難知道自己賤在哪裡。
楊凌就是,死過一次才知道,自己追求的東西其實只是個笑話,自己只是商人而已,還有,最珍貴的東西,也是死了以後才明白,那就是親人,而不是那些酒肉朋友。
「你才多大歲數。」莫言似乎有些不屑。??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