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他們之前從來沒有見過慈航靜齋的女子,聽說這幫人行事手段頗高,不過看李將軍好像不喜歡。
美麗女子進入院中,透明白紗外裙,天青色內襯,整個人看起來端莊出俗。禮數也是周到,朝著江別鶴與安雲山微微福禮,接著緩緩坐下,「師妃暄見過將軍,不知將軍所說的相性不合意為何指?」
左舟對這名字也不意外,只是聽她提問樂了,「簡單點講,我這人跟賭毒不共戴天,可你們慈航靜齋偏要跟黃過不去,這就很尷尬了!」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院落。
好吧,這個回答讓師妃暄有點哽住了,她還沒有見過有誰面對他們坦言自己的好色呢。跟這樣的人你該怎麼遊說?或者用色誘的方式會不會更快一點
?
當然,慈航靜齋的人從來不會覺得自己是在色誘,她們叫做以身飼魔!
說實話,如果一個門派中所有人都是這種覺悟與自我感動的話,那還挺可怕的。
「我慈航靜齋雖是佛門淨地,但也來去由心,若是機緣到了,還俗也無不可。」
左舟繼續笑道:「這麼說,師姑娘今天來是跟我談還俗的?」
「不是。」
「哦,沒意思,出於對強者的尊重,我給你一刻鐘的時間。」左舟一副『我很忙,你沒預約』的樣子。
師妃暄微微一頓,開口就是一個宏大的主題,「李將軍如何看待『天下』二字?」
「那師姑娘知道嗎?世界其實是圓的!」
「……」
「……」
「……」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左舟自己沒繃住樂出來了,好吧,他實在不想拿那些大道理跟師妃暄扯皮,他當初在隔壁地球上學的時候,成績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太差,曾經百分的政治試卷還考過九十七呢,你跟談治國、談民生之類的大道理,實在有點班門弄斧的意思。
師妃暄臉色鄭重,又問:「李將軍既忠於大秦,可知隱患已經浮現?」
「秦皇還沒死呢,浮現個屁啊!」左舟不屑的撇了撇嘴。
「可秦皇終歸要死。」
旁邊的江別鶴與安雲山心中一跳,這師妃暄有點步步緊逼的意思啊,不,應該說慈航靜齋有點跳了。
左舟將剛剛端起的茶杯放下,好笑道:「單這句話我就能說你們慈航靜齋意圖謀反!不過我跟你師傅有一面之緣,姑且看在她跟我娘是老相識的面上,就當沒聽見。不過還請你之後謹言慎行,否則被覆滅的佛門就不一定只有少林寺了。」
師妃暄微微一頓,「不知李將軍對儲君之位有何想法?」
「你這話問的,我爹又不是皇室,我能有什麼想法。」
「將軍莫要插科打諢,身處漩渦之中,將軍逃不出的。」
「師姑娘這話就讓人很不舒服,什麼叫做逃不出?你們慈航靜齋憑什麼要我表態!」左舟不屑的哼了一聲,用下巴往旁邊的院落點了點,「你們慈航靜齋也許已經聯合了很多的文臣武將,可當朝四位大將軍可都還沒有表態吧?我雖然還未得到賜封,但現在手中兵權也不缺,你們慈航靜齋是想要跟我比實力,還是要跟我比人數?」
師妃暄心中有點煩悶,怎麼就進入不了正題呢?不該是談論國家大事,如何行動才能讓國家更好更繁榮嗎?為何就是說不到點上,不安套路出牌。
至少……至少也該談談人生理想吧!
「將軍表態與否自然不該是靜齋關心之事,只是靜齋總要知道將軍所思所想,究竟是敵人還是朋友。」
「你看,這麼說不就直白了很多嘛,無非是敵是友的事情非要扯什麼人生理想國家大事。不過你也挺傻,知道我的身份竟然還來問是敵是友?」
「將軍與陰後終究不同,大理寺與魔門也不一樣,不是嗎?」
「師姑娘既然知道不同,那就不該來問我,應該去去問狄仁傑,畢竟大理寺他說了算!」
「……」師妃暄倒是想去問,但那是她師傅的活。
「看來將軍是打定主意不摻合了?可世事無常,即使你不選,未來也總有些人逼你選。將軍如此,狄大人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