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奧多倒是毫不驚訝,一見趙若明,便笑道:「付小姐,你來了?」
趙若明左顧右盼,試圖尋找段成放的蹤跡。
「不用看了。付小姐。」西奧多紳士地做了個手勢,「是我讓段二公子請您來的。」
我嘞個親娘在上!比段成放愛上付冬樹更讓人無語的事情發生了!
段成放,把付冬樹賣給了西奧多!
趙若明:「」
誠然,她那二兒子不是什麼潔身自好的人。但西奧多更是個毫不摻水的24k純血人渣,莫名其妙地約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出來,能有什麼好事?
趙若明甚至惡寒地想,西奧多不會扭曲成這樣吧?得不到段鴻跡,就要得到段鴻跡的緋聞對象?吃代餐?
老實說,段成放做出這樣的決定,趙若明還是挺驚訝的。那位二兒子看著人模狗樣哈特軟軟,沒想到居然能和西奧多有什麼py交易。
出於這份好奇,趙若明沒有拔腿就走,而是坐在了包廂中,想看看西奧多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西奧多先給趙若明指了指桌子上的酒:「這瓶酒是我從法國帶來的。付小姐要不要試試?」
203掃描一遍,道:「沒加料。」
趙若明現在還沒決定好要不要維持「段鴻跡找來的替身」這個設定,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先將就著維持一下吧。
付冬樹勾唇一笑,艷麗的紅唇在在明亮的屋中燃起了一抹火焰般的華彩。
「在茶室喝酒?」
付冬樹一開口,低啞纏綿的聲音悠然在明亮的茶香中迴蕩,西奧多莫名地「嘖」了一聲。
他倒是能理解段鴻跡為什麼要找這女人當替身了。對方與阿夏完全是截然不同的風情,是個行走的尤物。即使只是拿來看看,也挺賞心悅目的。
西奧多自從被段鴻跡踩過那一次後,對別的人類就再也起不來了。無論他再找什麼人,都無法重新找回被段鴻跡踩在腳下的那種興奮感。正因如此,他反而能客觀而不帶欲望地欣賞付冬樹的魅力。
如果是在遇到段鴻跡之前,就沖這一眼,西奧多估計也會去追求付冬樹的。
西奧多虛空點了點酒邊的茶盞:「也有茶。」
有錢能使鬼推磨,茶室裡帶酒當然不合適,但西奧多給的太多了。
付冬樹拈起茶盞,欣賞了一番上面的花紋。就在西奧多以為對方要對這茶發表什麼高見的時候,只見付冬樹咕咚一口,把茶一口悶了。
西奧多:「我以為你會說些『茶越品越淡,酒越喝越濃』之類的句子?」
段鴻跡看中這女人,當真只是只看臉吧?
西奧多對華國的常識看著比付冬樹還豐富些。付冬樹扯了扯嘴角,將茶杯往桌上一立:「西奧多先生流亡在外,還有閒心喝酒?」
段鴻跡竟然連這個都不瞞著付冬樹,這倒讓西奧多有些驚訝了。
西奧多倒也沒遮掩,爽朗一笑道:「我在華國還有些資產。」
付冬樹抬了抬眼,忽而咧嘴一笑:「西奧多先生看過今早的新聞了嗎?」
「當然。」西奧多點點頭,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我也有些日子沒見到大哥了,盯著他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從內看到外。」
好地獄的笑話。
付冬樹似乎詫異於西奧多的平靜,盯著他上下打量了兩眼,仿佛在看什麼稀奇生物似的。
西奧多十分坦然,不但大大方方讓她看,還拿起了一杯酒,優雅地呷了一口。
大哥的死,對於西奧多而言當然是一件喜聞樂見的好事。當然,大哥早晚都是要死的,而且是必死無疑。西奧多在離家之時就知道這一點了。他只是沒想到,大哥的皮比華國的烤鴨還脆,居然這麼快就去見撒旦了。
擋箭牌先生掛得這麼早,西奧多的處境就更危險了,因為下一個很可能輪到他。照理說,他應該老老實實縮在段家足不出戶。因為華國禁槍,段家安保更是拔尖,段鴻跡又是跺一跺腳海城震三震的大人物,曼斯菲爾德家吃不起掛落,絕不敢下手。
但是,那也就不是西奧多了。
西奧多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