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被義勇抓住手的時候,就沒有剛才那麼痛了。」
鳴人說完這句話,便有些難為情的低下頭。這還是他第一次跟同齡人表達這種近乎依賴的感情,就仿佛義勇,是他逃離孤獨的支柱一般。
「這是當然的。」
義勇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就事論事地學究氣地說道:「因為我按現在住的這個地方,能讓你手部的稍微麻痹,所以你才會有這種感覺。」
這對擁有通透視野的他而言,做到這一點簡直不要太容易了。
只是這樣的回答,完全出乎了鳴人的預期。
短暫的僵默中,屋外負責「保護」鳴人的旗木卡卡西一巴掌糊在自己的暗部面具上,對義勇的冷場能力有了全新的理解。
【這時候不應該回答一些更能安慰人的話嗎?】
與此同時,鳴人受傷那時,卡卡西派去火影辦公室請示行動的影分身也自行解除,他得到了一條不知道是好是壞的消息。
團藏回來了。他把三代叫去根部了。
【也就是說,這裡發生的事,三代大人還一無所知……嗎?】
嘖。
事情搞不好,要變得麻煩了呀。
屋內。
「欸欸欸?」
聽到義勇幾乎是絕對理性般的回答,漩渦鳴人縮成豆豆眼。
總感覺自己的情緒表達沒有得到回應,有一絲淡淡的失落,但又好像完全正常,因為這才像是義勇這副表情能說出的話。
「你的傷本身並不嚴重,只傷到了表皮層,看起來有些嚇人。」
義勇指著鳴人的手背說道,「但現在,我要把傷口裡面的這些羊毛殘渣取出來,這是非常痛的。
「還是不想被打暈嗎?」
「不、不用了。」
鳴人露有些逞強地說道,「我可是以成為村子裡的火影為目標的,當然沒問題了。」
他只是擔心這一旦暈過去了,期待已久的和義勇一起相處的時間,也就這樣白白地流逝了。
「好吧。」
義勇沒有再勸。
他用鑷子在鳴人的傷處上方畫了一個圈,最終將其懸停在一根比較顯眼的毛纖維上面。
看著近在咫尺的金屬鋒緣,鳴人的額頭湧出一層冰冷的細汗。他的身體再次繃得緊緊的,舌頭牢牢地抵在上齶,以迎接即將到來的、可能的劇痛。
「我數到三,就把它夾出來。」
義勇提醒道,仿佛是讓他做好心理準備。
「……好。」
鳴人喉嚨里傳來咕咚一聲。
【「鳴人啊,忍者就是要學會忍耐,想成為火影更是要如此。無論是痛苦還是孤獨,都是磨礪我們的考驗……」】
老爺爺的話浮現在鳴人的腦海中,讓他暗暗下定決心,至少不能在義勇面前痛苦地叫出聲來。
「不要抽手。一、二。」
沒有到三,義勇就已經動了手,迅速而精密。
「啊啊啊啊啊啊!
「你明明說要數到三的吧!」
至此,鳴人要表現出「火影一般的堅忍」的計劃徹底宣告失敗。
「這只是分散你注意力的策略。」
義勇冷淡地解釋道。
「那你說出來它還管用嗎——啊!你怎麼又來——」
「看來管用。」
就這樣,在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混亂交談中,義勇已經精準而快速地把所有的沾染在傷口上的毛纖維給夾出來。
直到這時,鳴人手部皮膚的潰爛才徹底停止。
劇烈的疼痛逐漸消退到了正常的地步,快僵到生鏽的身體也稍微放鬆了些,甚至有種劫後餘生的不真實感。
他的上衣,整個都被汗水打濕了。
而義勇,則對清潔劑里混進的東西作出了判斷。
【是專門腐蝕人體的物質。】
鑷子、洗拖把的鐵桶、布製成的拖把還有和鳴人家的地板都沾了那東西,卻完好無損,可見那並非是常見的酸和鹼,應該只對人體生效。
第二十四章 鳴人,你想有個哥哥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