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的確是依靠肉身。但云清沒猜到的是張濤並沒有元嬰,他的元力也就是存儲在肉體,經脈乃至所有的器官和細胞之中。肉體再強,也不可能始終保持如此大幅度的元力輸出。
雲清聞言不由嬌軀一顫,幾乎沒有任何選擇地低頭看去。這就是她這種名門大派培養出來的弟子的弱點,特別是在她這樣自傲又美麗的女修真者身上就越發明顯。以雲清的智慧,縱然知道張濤是隨口胡說,但卻依舊忍不住要看一下。萬一真是如他所說的那樣,那絕不是她能容忍的。
褲子當然完好無損,雲清尚未來得及在心中怒罵張濤的無恥,尖銳的破空之聲就已經傳來。
雲清臉色微變,根本不用看就能感覺到那股疾速迫近的危機。
「嘣」,雲清身上藍光爆起,張濤擲出的闊劍就這麼撞在藍光上,卻並沒有將之擊潰,只是讓雲清的身體劇烈地震動了一下。
雲清臉色變得慘白,速度卻反而增加了幾分,迅速朝著遠方遁去。靠著藍韻羅衫這件中品靈器,她硬是擋下了張濤這一擊,隨後借著那股沛然的大力反而加快了速度。
張濤沒有再追趕,只是把那柄闊劍收了起來。雲清身上居然還有著能擋下他近乎全力一擊的法寶,他終於熄了將此女留下的心思。再度望了望雲清遁走的方向,他嘆了口氣,轉身朝著北極玄海北方而去。他要儘快找個地方恢復功力,還要跟韋馱雪獸匯合,將之帶到玄海更北方的安全之地。而且,他也清楚這安平星已經不能呆下去。這一次雲清等人鎩羽而歸,若是玄玉宮再有動作,來的就只怕是遠遠超過出竅期的高手。
雲清一口氣飛遁出數百里,終於支持不住落在一處冰谷的偏僻角落,一口鮮血再也壓制不住,盡數噴了出去,將被白雪覆蓋的冰面染得殷紅。也只有剛才硬擋得那一劍才讓她明白張濤的出手是多麼可怕。那一劍,若非被藍韻羅衫擋下了近乎九成的破壞力,只怕她當場就要支持不住。但對她來說,身體所受的傷害還遠遠比不上心靈上的創傷。想起之前的辱罵,雲清又是一陣心神激盪,隨即就感覺到了自己的虛弱。
她從儲物手鐲中取出一個玉瓶,飛快地從中倒出一枚綠色的藥丸,放入口中。她的傷勢原本雖也不輕,卻也並不算很重。但隨後她卻勉強飛遁了數百里,加上胸口的鬱抑之氣一直沒能舒緩,這才讓傷勢加重。此刻,她已經是到了必須療傷的地步,否則很可能傷及根本,甚至損害到道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