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也不等傾城說什麼,徑直御劍離開。
傾城冷臉站在原地,思索著司徒天霜話里的真偽。片刻後,她還是朝著東方追去。司徒天霜最後幾句話確實不像作偽,她也有理由等著傾城跟張濤兩敗俱傷。再說,東方正道盟的紫雲宮和玄玉宮向來不合,若張濤知道這事,躲往那裡也合情合理。更重要的是,地球在北方正道盟的範圍內,但亦是在安平星的東方,他若想去那裡暫避,更是在情理之中。那裡人口近百億,入世躲藏,也實在簡單得很。
遠遠地,依舊御劍而飛的司徒天霜心裡卻樂開了花。她不敢在臉上表露出來,因為她能用神識注視那邊,傾城自也可以。雖說她並不認為傾城能奈何張濤,但傾城敢獨自追上去,必然有些依仗,這才胡亂指了個方向。如今傾城果然被騙得追錯了方向,她便心情極好。那個傢伙,應該能躲過玄玉宮地追殺吧?
張濤並沒有真正朝著南方而去。修真界是如此大的一界,他又沒可能利用一些宗派的傳送陣趕路,又豈能輕鬆從這裡到南方去?司徒天霜雖然一片好意,但以她的出身,又豈會想到這些具體概念。
張濤是打算找一個偏僻的星球,再躲在類似於火靈谷那樣的地方避避風頭。玄玉宮的女人修為都偏向冰屬性,那種地方應該會讓她們有所避諱吧?可惜,茫茫星空,卻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而就在他尚未決定去目光所及中地任何一個星球時,一道劍光卻從來路上而來。
之前因為駕馭著飛行法寶離開,他就沒有展開神魄。若非那劍光在星空中頗為耀眼,他也未必能這麼快發現。
司徒天雷?張濤皺起眉頭,這傢伙追上來,絕對沒好事。以這傢伙的性格,多半也是為了替傾城出氣來找他麻煩。
張濤並不怕司徒天雷,甚至隱隱渴望跟他痛快淋漓地一戰。但這裡,還是離安平星不夠遠,在這裡苦戰久了,很可能引來玄玉宮的人。下一刻,他駕起飛行法寶再度飛遁,但卻有意地控制了速度,恰好跟司徒天雷御劍地速度差不多。
後方的司徒天雷果然無比執著,沒有任何猶豫地跟著他。
之前司徒天雷為了找司徒天霜,比傾城更早一步地接近。他的神識比張濤和司徒天霜都強,在不被二人發覺的情況下注視著兩人,包括司徒天霜露出的小兒女心態。司徒天霜的表現讓他更堅定了殺張濤之心,也耐著性書沒有現身。他也明白司徒天霜絕對不會任他擊殺此人。
等到張濤離開,司徒天雷便悄悄地綴了上去,甚至按下性書沒先跟司徒天霜匯合。這個張濤,一定要死。他活著,傾城的名節就要被破壞。他活著,小妹都可能因此跟他這個大哥產生矛盾。
所以,即便是從張濤前後速度不同明白對方已經發現了他,司徒天雷還是執著地追著。
好在,張濤也沒有太多耐心,在飛出了足夠遠的距離之後,就停了下來,收起飛行法寶,手持龍牙戈靜靜地等著對方。
司徒天雷疾飛而來,看到張濤擺出的架勢後,卻曬然而笑:「你倒也是個妙人,如此也省了我一番手腳。念你這份膽氣,本人會留你一條全屍。」
「你卻是個渾人,色迷心竅不說,還巴巴地追來找死。」張濤毫不示弱地反唇相譏。之前他駕馭法寶飛遁,完全是依靠靈石地能量,先前戰鬥中損耗地些許功力也早就恢復過來。但司徒天雷這一路追來,卻是實打實地靠著本身的修為。不過這也看出司徒天雷這人極度自負。
「狂妄之徒。你以為光憑身上那件靈甲就能保你性命?單是誣衊傾城一條,便是你地取死之道。」司徒天雷臉色冷了下來。說他色迷心竅,顯然是他目前最不能接受。
張濤卻笑了,臉上帶著十足的嘲弄:「世上渾人見得多了,但哭著喊著想把綠帽書往頭上帶的,還是頭一次見到。司徒綠帽,若你今日有命離開這裡,將來就等著天天換帽書帶吧。」
「給我住嘴!」司徒天雷明知道這是張濤在激怒自己,但依舊無法抑制洶湧而起的怒意,直接出手。
張濤帶著冷笑,長戈一振,不示弱地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