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化過程會不會溫和,就不得而知。
因為現如今在淮中城,選才考試已經結束,伴隨著楚漢和談,似乎還會新增一期春季大考,具體時間還沒有公布,不過考綱已經從淮中城流傳出來。
上一次還在猶豫的江淮英才,此時都是卯足了勁,打算先去淮中城求學,速成班三個月,再趕上春季擴招,說不定還能趕上這一批的崗位安置。
曾老夫子是兩手準備,一邊派出大量年輕人前往淮中城,一邊有親自組團,大張旗鼓地南下,打算親自參加李解祭祀吳威王勾陳的活動。
從溠水出發,順流直下,隨國上大夫曾善的使節團抵達蒲騷之後,又改乘小舟,跟著鱷人嚮導,向西前往雍澨。
雍澨此時的營寨已經相當的嚴整,規模也是不小,隨國人到了之後,差點以為這裡多了一處小城。
老夫子遠遠看去,發現這些營寨是依託山水而建,其中尤為重要的,就是在河灣處,已經修建了一些水寨。
雖說只是臨時性質的,但態度很明確,這裡很有可能會改建成永久工事。
只看這個舉動,曾老夫子就斷定,漢子國早晚都要再戰楚國,下一次攻打楚國,可能就是滅國之戰。
「老夫子,漢子率眾出擊,為何在此地大張旗鼓?」
這次給曾老夫子執戟護衛的,是他的親孫子。
見孫兒很是不解,曾善略縮思考,不答反問:「是否奇怪,漢軍既是征討不服,為何又驚動草莽群雄,唯恐彼輩不知漢軍動向?」
「正是,還請老祖解惑。」
「漢軍至雍澨,雖漢軍自身不予理會,不過,老夫聽聞雍澨大小二十六族,已去十一,餘眾十五。可見漢軍之威,非地方草莽可以抗衡。如是,漢軍每逢一地,猶如居家坐臥,猶不見賊眾,便知餘眾喪膽,不敢放肆。」
一臉嚴肅的曾老夫子又拂須道,「老夫甩隨國之眾南下,未見草寇劫掠我等,其中緣由……只怕正是因為,我等乃是率眾前來拜祭吳威王。」
手中攥著長戟的曾善孫子,頓時若有所思,略微地明白過來,漢子李解可能就是故意把自己的行蹤曝露出來,放任楚地豪強前來刺殺、圍攻他。
之前雍澨土族襲擊鱷人的事件,或許就是漢子李解所要看到的。
至於現在,雍澨周邊的土族,完全不敢嘗試襲擊李解的隊伍,哪怕是落單的鱷人,看見之後也要小心翼翼,唯恐這是「釣魚執法」。
實在是有些事情如果不是親身經歷,是不會相信的。
哪怕是五人小隊的鱷人,居然就能輕易地擊潰十個村寨集合出來的兩百多號自以為武裝起來的青壯。
遭受這種身心雙重毒打的親歷者,只會對漢軍的戰鬥力,無限拔高。
李解本身沒有去統計到底有多少倒霉蛋,但是漢軍記錄還是有的,再加上雍澨一帶的楚人傳說,隨國上大夫曾善,通過多方渠道的了解,還是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說雍澨大小二十六族,被幹掉了十一族,還剩下十五族,其實已經說的有些保守。
真實的情況是,雍澨一帶的地方土著,已經沒有充足的青壯來武裝自己,每一個聚落、村寨、鄔堡之中,只有少量的青壯,剩下的,都是老弱婦孺。
大量的青壯,都因為漢子李解的一聲令下,老老實實地前往雍澨以西的漢水之畔服從力役,明面上當然是說為了來年的稅賦減免,本質就是怕了。
此時只要李解願意,把這些青壯全部殺光,整個雍澨的社會結構就徹底崩盤,完全沒有重建的半點可能。
可以說雍澨一帶的土族,此時內心是相當的恐懼,李解說什麼就是什麼,別說是祭祀他們父輩祖輩中的噩夢大妖怪勾陳,就是祭祀一條狗,他們也沒意見。
「老祖,一路前來,澨水兩岸村寨,甚是虛弱。在外收集薪火之人,大多都是女子孩童,這青壯男丁,都去了何處?」
「你看。」
曾善站在船頭,渾身裹得嚴嚴實實,他此刻身上披著的,是一條熊羆大氅,淮中城的特產,非有功之人,不得熊羆大氅。
黑色的熊羆大氅包裹之後,曾善在船頭也不覺得冷,頭上更有一條
650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