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吹牛不上稅,魏羽也知道魯國人現在的心態,就等著偉大光明正確的漢子李解前來搭救。
所以他索性就放開了吹,只是魏羽也沒想到啊,他敢吹,這個魯國的「粉色猛男」,還真就敢信。
「嶧山一過,便是鄒城。」
作為魯國陬邑大夫,子紇對本國的情況,自然是相當的熟悉。
此時雖說還保留著鄒國這個政治概念,但基本上鄒國之君,等於說就是魯國之臣,只是比較特殊的一個臣。
鄒國這整個國家,主權也不在自己手中,而是在魯國手中。
一應外交權力,也都是魯國把持,徹底成為魯國的一部分,也只是時間問題。
所以當子紇介紹嶧山和鄒城的時候,並沒有外人的意思,而是當做了地主,給魏羽介紹的時候,絲毫沒有任何不適感。
魏羽眼觀鼻鼻觀心,也是心中感慨,別看這魯國代代國君抱大腿,吃相還真是沒比霸主級大國好到哪裡去。
同樣都是對周圍的國家進行兼併吞併,宋國就是各種消化不良,魯國就是一點浪花都沒有,這其中最大的區別,大概就是宋魯兩國的國際名聲。
其實帶著睢水的一部分民工抵達傅城的時候,魏羽就已經知道,在濫國和小邾國的附近,原本的一大片土地,都是宋國的。
也就是說,宋國在泗水以東,有很大的一塊飛地。
腦海中只要將地形分布稍微重新組合一下,魏羽就發現,要不是當初老闆李解打贏了第一次逼陽戰爭,這現在的局勢,還真是不好說。
因為宋國必定將泗水兩岸的土地全部打通,加上薛國這種廢物國家又是宋國的垃圾箱,從整個地緣環境來看,魯國就提前陷入了齊、宋夾擊的糟糕地緣環境下。
正是因為李解打贏了第一次逼陽戰爭,而李解又是吳國人,這才讓宋國騎虎難下,第二次逼陽戰爭,拋開各種政治外交上的利益外,宋國要是不儘快翻本,整個泗水以東的土地,都是要丟了乾淨的。
打輸了第二次逼陽戰爭,看上去是戰敗割讓東部土地,本質上不過是加速了這個過程而已。
宋國當時的國君子橐蜚,在戰略決策上,並沒有出太大問題。
只可惜,理想再美好也是枉然,現實極其殘酷,甚至還有點殘暴。
「這嶧山四方,林木茂盛,緣何魯國還不砍伐,運往曲阜?」
「訾婁邑要離泗水相近些許,如今軍需木料,皆從尼山採伐。」
子紇略作解釋之後,又道,「只是倉促之間,泗北軍寨營造緩慢,木料用度,自是要少上些許。」
「噢?」
魏羽眼睛一亮,然後笑道,「實不相瞞,吾在故國,乃是睢水河工大使。土木營造諸事,倒是略有心得。」
「哎呀,子羽君何不早言?早知子羽君長於版築,某自當早早遣人前往曲阜,稟明君上,再請子羽君指點泗北軍寨諸事,豈不美哉?」
「羽乃外邦行者,若在魯國操持舊事,猶如食肆之中,客代烹者?」
「君乃赤誠正直之人,如今軍情緊急,豈能以常理視之?子羽君,久聞漢國工匠之技藝,乃列國之首。無論器具樓閣,皆非俗物。君既為睢水土木營造大使,主管版築諸事,自是強悍能人,當重用之。」
聽說魏羽居然是睢水工地上的一個頭目,陬邑大夫子紇當真是喜出望外,這是天上掉下來的功勞啊。
他子紇給國君舉薦魏羽,只要加快了軍寨、防禦工事的修建,這個舉薦之功,總歸是有的。
於是乎,兩人聊得飛起,把一些細節都敲定好了。
在子紇看來,魏羽這個人,還真是實在。
他是晉國人,而且還是在魏操麾下做事的魏氏子弟,可當他決定把自己的才能,貢獻給當時的淮水伯李解之後,就沒有說隻身一人服事李解,而是舉族南下。
全家老小,都跑去淮中城定居了。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魏羽這個人實在啊,既然決定要給李某人打工,那就是絕不留後路,不讓人猜忌。
全身心地位自己的新老闆服務。
反
685 粉色猛男很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