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君一人獨居無聊,故此……」
「獨居無聊?」白起哈哈一笑,打斷了司馬靳的話:「汝此言差矣,如今這府內府外,可是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吾呢。」
不過吐槽歸吐槽,白起看向司馬靳的眼神之中,多少也帶著幾分感動。
自從白起被秦王稷軟禁在這裡之後,之前那麼多的軍中舊部都紛紛跟白起劃清了界限,對白起是避之不及,只有這司馬靳一人還時不時的前來白起府上探望。
兩人閒聊了幾句,白起突然道:「怎麼,又打了敗仗?」
司馬靳一驚,道:「武安君已經聽說了?」
白起哼了一聲,道:「吾每日便在這府中侍弄花草,又無人上門,如何能得知甚麼消息?倒是汝整個人魂不守舍的,吾如何看不出來?說罷,到底是哪裡又吃了敗仗?」
司馬靳眼神一暗,過了半晌才說道:「武安君,這一次,吾大秦又敗於趙國之手矣。」
說著司馬靳便將這陣子以來發生的這一場河東之戰一五一十的全數道來。
白起聽完之後,半晌不語。
司馬靳有些急了,對著白起說道:「武安君,如今只有汝出馬,方才能夠救秦國於危難之中矣!」
白起仍舊沉默。
過了好一會之後,白起才緩緩開口說道:「司馬靳,汝老實道來,此言究竟是汝之意思,還是另有人命汝如此和吾言之?」
司馬靳被白起盯著發窘,過了半晌之後才期期艾艾的說道:「武安君,這當、當然是司馬靳心中所想。」
白起看著面前的司馬靳,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拍了拍司馬靳的肩膀。
「倒是為難汝這樣一個性子之人,卻要在吾之面前如此扯謊了。且回去告訴汝背後之人,吾白起乃是秦國之臣,若是大王用吾,吾自當肝腦塗地為大王效力。但若是某些人心懷叵測,欲要勾結吾做一些骯髒齷齪之事,那便不必多談!」
說完這句話之後,白起不再看司馬靳一眼,徑直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