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在這段日子段乾子一直都是患得患失之中度過的。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此時此刻出現在宮門之外的段乾子整個人顯得非常的憔悴的提不起精神,不過在旁人看來,這只不過是因為他擔心官位被撤而憂思過度罷了,倒也並沒有任何人察覺到什麼異樣。
片刻之後,伴隨著幾聲鐘響,陶邑宮城大門終於打開,眾多魏國大臣們紛紛走入宮門,向著召開宴會的陶邑宮城正殿而去。
剛開始走進了王宮之中,段乾子就下意識的摸了摸袖口。
在段乾子的袖中有著一個小小的瓶子,而這個小小的瓶子正是那位胡衣衛神秘人交給段乾子,用來毒殺魏王圉的毒藥。
段乾子心裡非常的清楚,就算是真的要毒殺魏王圉,在元旦節這樣的日子其實也並不是一個非常好的行動時間。
但是不知為何,段乾子還是鬼使神差的將這一瓶毒藥帶在了自己的身上,瞞過了宮廷侍衛們的搜查,帶入了魏國的王宮之中。
半個時辰之後,元旦晚宴終於在魏國的正殿之中召開了。
作為相邦,段乾子理所當然的坐在了右手第一位,也就是最靠近上首王座魏王圉的位置。
依照慣例,魏王圉理所當然的要為這一次元旦晚會致辭。
通常來說,這樣的致辭環節無非就是說一些比較吉利的廢話和套話,順便勉勵一下諸位大臣來年也要更加努力,為寡人工作之類的東西,實在是沒有多少新意可言。
但是讓在場所有魏國大臣們都感到十分驚訝的是,這一次為王瑜的致辭完全沒有按照套路出牌。
在魏王圉的致詞之中,他展望了這一次對楚國的戰爭,並且表示對於楚國的戰爭之中魏國的確是取得了不小的進展,而前線的將士們英勇殺敵,也是勞苦功高。
如果說話到這裡還算正常的話,但是接下來魏王圉的話就讓所有人都開始有一種渾身冒汗、不寒而慄的感覺了。
「寡人非常的清楚,在這個國家之中有那麼一種大臣,他們完全不知道如何去完成寡人交託給他們的任務,每天只知道阿諛奉承,除此之外便是只會向秦國和趙國之類強大的敵人投降,只會慫恿寡人每天割地賠款,屈辱求和!」
「汝等倒是說說,像這樣的臣子,寡人要來有何用?寡人又究竟還要忍受這種庸才多久?寡人是不是應該將這樣的臣子給逐出魏國,並且永不錄用呢?」
魏王圉的這一番話一說出來,整個魏國大殿之中頓時鴉雀無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段乾子的身上,因為大家都非常的清楚,這一次魏王圉所說的不是別人,正是段乾子本人。
而段乾子的臉色也完全變得一片慘白,雖然已經對魏王圉可能要對自己發難的這件事情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但是段乾子卻萬萬沒有想到,魏王圉居然如此的不顧體統,選擇了在這樣一個根本就不恰當的時間,在元旦晚會這樣一個原本應該是豐收喜悅快樂作為主題的晚宴上,對著自己悍然開炮。
這根本就是沒有打算給段乾子留下哪怕是一絲一毫的面子啊!
段乾子清楚的感受到眾人投在自己身上那或詫異或嘲諷,或憐憫或不屑的目光,整個人都蒙住了,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段乾子其實一直都搞不懂一件事情,那就是之前也不是沒有過這種和談結果不盡如人意的情況,但是為什麼這一次魏王圉一定要這麼窮追不捨,置段乾子于于身敗名裂的死地呢?
魏王圉看上去顯然並沒有要放過段乾子的企圖,在說完了這番話之後,魏王圉的目光就落在了段乾子的身上,對著段乾子說道。「段卿汝說說,這是不是這個道理呀。」
段乾子滿頭大汗,十分尷尬的乾笑了兩聲,道:「大王此言極為有理,臣、臣自然是無比贊同的。」
魏王圉哈哈大笑,對著段乾子說道:「既然如此的話,那麼段卿想來也應該同意,寡人可以把這個完全不會盡職盡責的臣子給撤掉了?」
段乾子額頭的汗流的更多了,十分勉強的笑道:「大王乃是魏國之主君,大王的決定便是魏國的最高諭令,段乾子不過乃是大王之臣子,又如何敢在大王面前獻醜?」
魏王圉
第七百三十八章 這酒有毒!(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