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之後,秦王楚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召集了諸多秦國重臣,專門來開會商議這件事情。
「諸卿,如今義渠人準備再次歸附寡人,諸卿覺得寡人應該如何是好?」
任誰都能夠從秦王楚的口中聽出那一絲絲的興奮之意。
秦王楚當然有興奮的理由,要知道自從秦王楚繼位以來到現在,秦國的土地一直是有出無進,一年比一年更小。
而反觀秦國的死敵趙國,不但一年比一年更大,而且還先後滅掉了魏國和燕國,變得比之前越發的強大了。
每當秦王楚想起這些事情的時候,他就感覺到非常的心塞,可以說是飯也吃不香,覺也睡不好。
但如今,義渠人居然要主動歸附了。
這可是秦王楚自從繼位以來,第一次看到了把秦國的疆域向外擴張的希望!
所以秦王楚的激動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了。
在秦王楚的發問之後,諸位大臣們並沒有人開口說話,而是都先把目光放到了相邦呂不韋的身上。
呂不韋沉思片刻,然後緩緩說道:「大王,義渠乃是大秦故地,大王想要將義渠拿回來的心情臣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臣也想請大王想想,如今的義渠面對的不是別人,而是趙國!」
呂不韋的這番話一說出來,秦王楚的臉色頓時就有些不爽了。
如果說一開始繼位的時候秦王楚和呂不韋之間的關係可以用親密無間來形容的話,那麼到了現在這個時候,秦王楚和呂不韋之間的關係也依舊親密,但是卻已經開始慢慢的變淡了。
這倒不是因為秦王楚不重感情,而是因為呂不韋在擔任相邦這些年來,並沒有幫助秦國取得什麼太大的利益。
一場對外勝利都沒有,哪裡來的利益可言?
在秦國,軍功貴族們的勢力是非常龐大的,對於這些軍功貴族們來說,他們最渴望的就是勝利,但秦國缺少的恰恰也就是勝利。
必須要有人為這樣的局面負責。
秦王楚作為高高在上的國君,自然是不需要負責的,那麼能夠為此而負責的當然就只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相邦呂不韋。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近年來秦國內部針對呂不韋的質疑聲開始逐漸的增多了,一股「倒呂」的暗潮正在悄然涌動著。
對於這樣的局面,秦王楚是心知肚明的。
但是問題在於,秦王楚並沒有什麼解決的好辦法。
再怎麼親密的關係也好,一個相邦還不至於讓秦王楚和整個軍功貴族階級為敵,因為那可是秦國耕戰制度的基石啊。
所以在這些軍功貴族們的壓力下,秦王楚不得不疏遠了呂不韋。
呂不韋話音剛落,另外一邊就有人開口了。
開口的不是別人,正是呂不韋的老對頭,秦國御史大夫綱成君蔡澤。
蔡澤緩緩開口說道:「大王,如今的趙國狼子野心已經是天下皆知,而且臣聽說趙國最近在中原方向動作頻頻,似乎又要開始對別國的征伐。義渠乃是關中的北部屏障,若是讓趙國人得去了義渠,那麼關中的東、北兩面盡為趙國所有,則咸陽亦不可守矣!」
呂不韋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瞪著蔡澤道:「綱成君,難道汝認為現在的大秦就擁有足以和趙國對抗的力量了?」
蔡澤不甘示弱的瞪了回來,道:「武成君此言差矣。現在不是大秦想要和趙國對抗,而是趙國咄咄逼人,大秦不得不反擊!如果依照武成君的意思,難道就坐視著義渠被趙國滅掉,然後再讓李牧帶著趙國的騎兵浩浩蕩蕩的南下,再把咸陽城給包圍了不成?」
呂不韋怒道:「吾如何不知道趙國咄咄逼人?但是現在的大秦需要休養生息!」
蔡澤也是吹鬍子瞪眼睛:「大秦過去數十年來年年用兵,怎地沒見過要什麼休養生息?若是再繼續這般下去,怕是大秦便真要亡在汝這休養生息政策之手了!」
「好了好了,都別吵了!」秦王楚十分不耐煩的打斷了兩人的爭吵:「綱成君說得對,大秦不需要什麼休養生息,大秦現在需要的是一場勝利!寡人已經讓人查明了,這一次李牧帶著南下的部隊只有兩萬騎兵,寡人或許打不過趙國,但是寡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