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建的臉部肌肉不停的跳動著,顯然心中的怒火非同小可。
不過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畢竟對於齊王建來說,那女子極為善解人意,同時床上功夫又讓人銷魂無比,幾次下來正是最為食髓知味的時候,但就在這個時候歌姬卻因為這種破事而離開了臨淄,如何不讓齊王建大發雷霆?
從另外一方面來說,本來國勢不振對於齊王建內心就是一種非常沉重的壓力了,這種壓力本來就只能夠靠享樂、也就是女人來釋放,結果現在女人還跑了……
這簡直就是火上澆油嘛。
後勝看到了齊王建這憤怒的模樣,心中並沒有任何的惶恐之情,反而還有著絲絲的得意。
其實後勝很清楚,那名歌姬並沒有去什麼邯鄲,而是在後勝的府中藏著呢。
因為這名來自邯鄲的歌姬,原本就是後勝安插在齊王建身邊的一個眼線。
由於這陣子後勝受到的攻訐實在是太過嚴重了,所以後勝自己就想出了一招來想要扳倒一直在攻訐自己的政敵們,給自己一個喘息的機會。
歌姬的失蹤事件,就是後勝精心策劃的好機會!
後勝不失時機的對著齊王建說道:「其實大王只要想一下,最近哪些人經常在大王面前鼓吹什麼趙國威脅論,那麼哪些人就是最有可能在臨淄城之中散布這般輿論的對象!」
「趙國威脅論?」齊王建聞言一愣,隨後還真的就想起了一個人。
齊國如今的大司寇周奮。
和七年前不同,如今的周奮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反趙派,曾經多次上書齊王建,希望齊王建能夠帶領齊國用一個更加積極的態度去對抗趙國,否則的話將來齊國必定會落到和魏韓燕三國同樣的下場。
而這個周奮,也正是這陣子以來最大的後勝反對者。
更讓後勝鬱悶的是,周奮此人向來清正廉明,自己就算想要抓點周奮的把柄都沒有辦法,所以才會被周奮搞得這麼被動。
但是現在好了,機會來了。
後勝伸手一指面前幾名負責樂坊歌姬官員的其中一個,道:「大王,此人乃是周奮的族兄弟周通,這周通一直以來都是唯周奮馬首是瞻,對於趙國人抱著極度懷疑和打壓的態度,那歌姬也正是因為不堪周通的打壓和威脅,所以才冒死逃離了臨淄,想要逃回趙國!」
「什麼?」齊王建臉色大變,立刻一拍桌子暴喝道:周通,此事是否當真!
那位名喚周通的官員被嚇了一大跳,趕忙期期艾艾的說道:「大、大王,冤枉,臣冤枉啊!」
後勝在一旁冷笑一聲,道:「究竟是否冤枉,大王只需要調查一下便知。」
「查,給寡人狠狠的查!一查到底!」齊王建怒喝了起來。
等到那禁衛軍將軍再度出發去調查之後,周通的臉色變了又變,突然一下子跪了下來,朝著齊王建不停的磕頭:「大王,臣知錯了,臣知錯了!臣的確對那歌姬說了一些對趙國不好的話,但是請大王明鑑,臣絕對沒有任何加害那歌姬的意思。」
這周通不認罪也沒有辦法,畢竟他平日裡的言行擺在那裡,只要稍微的查一下就能夠水落石出。
得知了真相之後的齊王建怒不可遏,怒喝道:「來人啊,把這個蠢才給寡人拖下去,狠狠的打!」
幾名如狼似虎的宮廷禁衛軍立刻沖了進來,將不停告饒的周通給拖了出去。
很快的,大殿之外就傳來了一聲聲的慘叫。
在做完了這一切之後,齊王建總算是稍微的發泄了一下心中的怒火,看了一眼後勝,隨後徐徐的說道:「後卿,今天如這件事情做的很好。若非是汝向寡人道出真相,寡人現在都還被蒙在鼓裡呢。」
後勝趕忙說道:「大王言重了。臣乃是大王之臣子,為大王分憂是臣應該做的事情。」
齊王建嘿了一聲,忍不住說道:「若是每個臣子都能夠像汝這樣想就好了。」
頓了一頓之後,齊王建繼續說道:「這樣吧,汝立刻出使邯鄲,去試探一下趙國的態度,順便告訴他們寡人絕對沒有任何想要和趙國對抗的意圖。寡人聽說趙國的那些胡衣衛可是無處不在的,寡人可不想因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