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之中。
秦王稷見狀兩側太陽穴也是突突直跳,眼看就要徹底的爆發。
就在這個時候,太子安國君趙柱終於忍不住了,覺得必須要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了。
再不搞定的話,秦王稷發起火來,那可是連趙柱一起罵在裡面的。
於是趙柱出手了。
趙柱也把目光投向了范睢。
···
趙柱的目光之中既帶著期盼,也有著隱隱的責備。
無論是「遠交近攻」這個近年來的外交國策也好,還是具體到實施上黨戰役的詳細操作,基本上都是范睢輔助秦王稷一手操辦的。
現在上黨郡那邊打成這個鳥樣,你范睢閉上嘴巴就想當個縮頭烏龜?天底下可沒有這種好事!
被趙柱這麼一瞪,范睢終於無法再繼續保持雕像姿態了。
如果說在秦國之中范睢最不敢得罪的人就是秦王稷的話,那麼第二個不敢得罪的人便是這位安國君趙柱了。
其實范睢之所以閉嘴也是有苦衷的,畢竟秦王稷這態度擺明了就是不想問范睢,范睢這時候再跳出來那不就是往槍口上撞嘛。
可如今趙柱都已經要求范睢出面了,那范睢當然不得不出面。
就現在秦王稷這個年紀隨時都有可能宮車晏駕,趙柱也是隨時都有可能接班成為新秦王,范睢哪裡敢得罪趙柱?
於是范睢也不囉嗦,直接起身出列奏道:「大王且息怒。臣有一計,或可解上黨之憂。」
范睢這一出列,在場所有的秦國大臣都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秦國政壇就得了一種病,一種名叫「范睢依賴症」的病。
好像范睢不出面吧,什麼事都不好辦。而范睢一出面呢,又似乎什麼事都辦得成。
不要說別人了,就連貴為國君的秦王稷,似乎都患上了這種病。
秦王稷看了范睢一眼,眉頭忍不住微微皺了皺。
像趙柱和范睢之間的這種眉來眼去,當然不可能瞞得過秦王稷——事實上兩個當事人也沒想著要瞞。
而且說實話,現在范睢跳出來也算是給了秦王稷一個台階,不然的話秦王稷這都發火了還沒人出主意,那豈不是很沒面子···
君王的面子其實還是挺重要的,而且這種重要和虛榮心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但說是這樣說了,秦王稷心中對於范睢的不爽還是存在的。
所以秦王稷也就是十分平淡的應了一聲,然後道:「范君有何計策?」
范睢清了清嗓子,又正了正面容,然後十分認真的對著秦王稷說道:「臣斗膽,請大王誅武安君!」
第一百四十一章 我就問你范睢開不開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