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鄭卿此人,雖然也有一些才能,但是御下實在過於寬鬆,大行所屬已經連續幾年不是墊底便是倒數,吾也看在大家同為盟友的份上提醒過他,然而他卻是執迷不悟啊。」
李牧沉默了一下,突然道:「聽說呂不韋最近的行為,其實是為了嚴查某些店鋪偷稅漏稅之事。汝覺得這裡面會不會有大王的授意?」
李斯嘿嘿一笑,道:「若無大王的支持,這呂不韋又是如何敢吃了熊心豹子膽,一下子對這麼多的龍台同僚產業動手?」
頓了一頓,李斯又放低了聲音,輕聲道:「吾還聽說一件事情,鄭卿前陣子突然悄悄離開邯鄲前往南陽,似乎是因為他在南陽那邊的產業被呂不韋派人調查,所以他才火急火燎的趕了過去。而且他昨日剛剛從南陽郡回到邯鄲便迫不及待的命人投貼於吾,看來這一次他的壓力很大啊。」
李牧伸手輕輕的敲擊著面前的桌案,突然道:「若是如此的話,看來鄭卿這一次恐怕是爛賬不少啊。」
李斯扯了扯嘴唇,發出一聲嗤笑,道:「那是自然的。鄭卿自先王在世的時候便是趙國大行,如今已經是二十年有餘,單單是邯鄲之中的店鋪便有幾十家,更遑論其他各郡各縣了。」
李牧沉思半晌,突然道:「所以如果大王真的下定決心整治這些事情,鄭卿恐怕是難以擺脫了?」
李斯的眼底閃過一絲精芒,道:「應當是如此。武襄君以為吾等應該如何辦才好?」
李牧哈哈一笑,正色道:「吾等身為大王之臣,理當為大王鞠躬盡瘁,任何私交都不應當影響吾等對大王的效忠!」
李斯同樣也微笑了起來,點頭贊道:「武襄君之言,正是李斯之意也!」
兩人相視而笑,眼中各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