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切地說,醫生只是他的副業,他的職業是殺人。如果李銳知道了的話一定會覺得此人和自己真真是通道中人,只是這個查爾斯卻不是一般的殺手,而是國際上臭名昭著的殺人狂,比起他的凶名,他的醫術也很高,至少在這裡,查爾斯這個名字也是個禁忌,除了船長敢直接喊出他的名字,其他人都不敢直接這麼喊。
曾經有人不信邪,直接喊出查爾斯的名字,查爾斯仿佛也不在意,只是在當天夜裡,那人就被割去了舌頭,而且詭異的是他直到醒來才發現自己的舌頭被割掉了。從此以後,查爾斯這個名字在他們這些刀口舔血的人眼裡也成了一個禁忌。
查爾斯更喜歡別人叫他惡魔醫生,是的就是惡魔醫生,或者直接喊他醫生,不知道是什麼人說過這麼一句話,天才都是偏執狂。查爾斯絕對是個天才,當然了他擅長的領域和一般人不同,他擅長殺人,而且是用手術刀殺人。沒人知道查爾斯的過去,他和船長一樣神秘。
「頭,怎麼辦?」有人問刀疤。
「砰!」刀疤一巴掌蓋到他臉上,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罵罵咧咧道:「沒聽到船長的話嗎?還不把他送到醫生那裡去?真是晦氣!」
很快就有幾個士兵把李銳抬走。很快來到了一處角落,一扇有些生鏽的鐵門前,幾人停了下來,然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部都搖了搖頭。
「醫生!船長讓你幫這個黃種人看看!」終於其中一名抬著李銳的人開口道。
「吱呀!」那道滿是鏽跡的鐵門緩緩地打開,露出一個極為滑稽的頭顱,之所以說滑稽是因為從鐵門內探出頭來的頭居然是個光頭,長相也極為怪異,幾乎就是「囧」字的真人版。
不過那幾個抬著李銳的士兵卻都不敢發笑,臉上的肌肉一抖一抖的,卻不敢有絲毫的不敬。終於光頭男子朝擔架上的李銳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道:「放著吧,我有空再研究一下。」
幾個士兵似乎怕極了此人,二話不說放下擔架,然後離開。那光頭男子終於走了出來,他的身材倒是沒有他的臉那麼奇葩,估計沒人能想的到這個長相和「囧」字相類的男子就是讓那群刀口舔血桀驁不馴的亡命之徒談虎色變的惡魔醫生,不過這個惡魔醫生和李銳這個惡魔醫生卻不太一樣,李銳的名號是敵人喊出來的,而查爾斯卻是自己說的。
不知道查爾斯要是知道了擔架上這個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好的地方的男人就是正宗的惡魔醫生的話,他還會不會這麼淡定?
查爾斯看了看李銳,自然而然地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李銳身上的傷疤,他先是皺了皺眉,然後是有些興奮,最後卻又是猶豫不決,突然查爾斯嘆了口氣,然後沉吟了片刻,圍繞著李銳轉了幾圈,然後停了下來,將傷重昏迷的李銳扛在肩上,一腳踹開鏽跡斑斑的鐵門,然後走了進去。
讓人詫異的是查爾斯這裡不止李銳一個病人,不過活著的只有李銳一個,整個房間裡充斥著一股駭人的血腥味和藥水味。查爾斯皺了皺頭,似乎對自己的工作環境感到不滿。不過也僅此而已,他將李銳放在一張病床上。
然後開始替李銳檢查起來,嘴裡呢喃地道:「這樣都沒死,生命力真是強啊,不知道是什麼來頭?身上這麼多傷疤!嘖嘖,槍傷,軍刺的傷痕,咦,這是牙齒咬傷……」不過替李銳做完檢查查爾斯就沒那麼輕鬆了。
不過很快查爾斯就又開始興奮了,用一個極為詭異的神情看著李銳,那種眼神足以令人發狂,那是怎樣的一種眼神呢?有欣賞,憐惜,還有興奮,再配上他那詭異的表情讓人不寒而慄。
只聽他抽出一把手術刀,輕輕地在李銳的皮膚上擦過,露出一抹陶醉的神色,嘴裡呢喃道:「這麼出色的身體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定很好玩,算你倒霉,哈哈哈!」
查爾斯用手背輕輕地拂過李銳的皮膚,閉著眼睛仿佛在感受著什麼美好的事物,只是那場景卻讓人有種詭異的感覺。查爾斯緩緩地揚起手中的手術刀,然後就要落下。
「叮鈴鈴!」就在這個時候,電話的鈴聲響起來了。
查爾斯一把丟掉手術刀,然後面色猙獰地走刀電話機旁邊,拿起電話就罵道:「我不管你是什麼人,居然敢打擾本大爺的興致,你死定了!」
「查爾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