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砸在牆壁上,其他幾個警察都是無奈地相視一眼,然後搖頭嘆息。人力有時盡,或許這就是他的命。
李銳站起身來默默地拍了拍陳亮的肩膀,卻沒說什麼,這種感情他懂,在戰場上他也經歷過,老虎就是一個例子,為戰友擋子彈,是每一個真正的戰士都會做的。只是這種情況下的心情可想而知。
沉默了良久,陳亮雙眼泛著淚花,這時候沒人會取笑他,這是一個男人的發自內心的感傷。他抬起頭問道:「那個毒販的情況怎麼樣?」
李銳淡淡地道:「死不了!」
陳亮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個警員憤憤不平地道:「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真不知道特警隊的人是什麼眼神居然沒打死他。」
李銳沒有說話,他能做的都做了,現在他的身份是個醫生,沒有義務也沒有權利去管這些事情。
陳亮沉默了片刻道:「有沒有辦法讓他說話?」
李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暫時還不行,他的頸部主靜脈受損貫穿傷現在還沒辦法開口說話。」李銳對他們的話不置可否,經受過戰火洗禮的他已經麻木了,死亡,多麼熟悉的一個名詞,如果這是在戰地醫院,有需要的話李銳完全可以強行讓他說話,當然代價也很大,不過現在他自然不會說出來。他只是從一個醫生的角度客觀的分析。
陳亮一下子泄氣了,搖了搖頭,然後緊緊地握住李銳的手道:「傷員就拜託你照顧了,謝了!」李銳點了點頭卻沒有說什麼。這個時候他不知道怎麼安慰他,他知道這種感覺,那時候他自己都過不了自己那一關,而陳亮此時的處境他也知道,之前陳青雲的事情讓陳亮一下子仿佛蒼老了許多,這次又是戰友為他擋子彈,這種事情除了他自己,沒人能夠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