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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開口,一句話,直接表明自己的態度。
孔照祥和歐陽數的臉色全都是一變,兩個人對視一眼,之後看向秦朗的目光很是不悅,尤其是孔照祥。
這個時候,怎麼能夠有第二種想法?
難道不是以他為首嗎?他可是攝政大臣,這可是文武群臣之首,真正的群臣之首,可以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在如此的權勢滔天之下,秦朗還敢和他唱反調,這是何道理?
孔照祥的臉色很是不好看,秦朗一向都喜歡和他唱反調,之前也就罷了,畢竟自己就是個首宰,還不是攝政大臣。
但如今自己已經是攝政大臣,算是秦朗的頂頭上司。
在這種情況之下,秦朗還如此噁心他,著實讓他不滿。
但是孔照祥想要怒喝秦朗,心裏面卻著實沒有底氣。
為何沒有底氣?也不瞧瞧人家秦朗身上的軍功有多麼璀璨,南y國之戰,與異國海軍之戰,全部大獲全勝,為龍國創造的軍事利益和政治利益,乃至經濟利益,都是非常磅礴的。
這樣的功臣,豈能是他能夠隨便喝叱的?
光是秦朗擁有一枚龍勇士勳章,就足夠讓他忌憚不已。
可若是再讓秦朗得到一枚的話,只怕自己就算是攝政大臣,都未必能夠壓制住秦朗啊。
秦朗並沒有去搭理孔照祥的臉色,他是什麼臉色表情,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自己既然反對停放遺體七天,肯定有他的理由。
「我反對停放七天的理由很簡單,如果因為太祖國王停放十四天,太宗國王停放十天,那麼先王只能停放七天,那麼今後的歷任國王死後,是不是只能停放六天?五天?四天?」
「再傳四個國王之後,是不是以後的國王死了就要入土?否則就是有損祖宗顏面??」
「如此給自己定這種規矩,現在無事,今後全是禍事,會讓後代國王難做。」
「自己給自己裹小腳,這種思想絕對要不得!」
「我提議,先王的停放時間為十天,並且定下規矩,今後歷任國王死後,停放屍體都應十天,除非有特殊情況,可以酌情加減。」
秦朗本不該爭競這個,畢竟人都死了,停放幾天又有什麼關係?
但這裡面關係太大了,先王死後停放多久,這關乎於龍國的尊嚴,關乎於國家的穩定。
就懶普通老百姓死了,都要停屍三天甚至七天的時間。
若是一國之王死了,也停放七天,本身就是一種恥辱。
秦朗並非封閉,更並非是老古董,而是有些規矩必須守住,一旦守不住的話,就會被人踐踏的哪裡都是。
到時候連拜祭自己的祖宗都會被嚴懲,反倒是拜祭他人的祖宗,卻根本不理睬。
這就是丟失了自己的傳統,導致的後果。
一旦丟失了這種傳統,再想撿起來的話,只能夠以血來撿,不殺人,不死一些利益團體,是撿不起來的,也不會讓你撿起來。
而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脊樑,文化的紐帶,若這麼輕易的斷送,著實是一個笑柄。
所以秦朗必須爭,事關龍國未來,絕對不能鬆手。
孔照祥的臉色陰沉之極,不過就是個停放屍體的時間,也能被秦朗弄的如此緊張,仿佛如臨大敵一般。
「古宰的意思如何?」
趙麒聽了秦朗的話之後,又看向古晟銘。
三個輔政大臣,歐陽數和秦朗都已經發言過了,就只剩下一個古晟銘,趙麒自然要問他。
任何一個輔政大臣,都有這樣的待遇。
古晟銘見趙麒問自己,他則面色平淡的回答道:「我認可孔照祥的話,七天足矣,十天太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