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知道田中俊是堅定的主戰派,王學熾絕對不會在電話里添油加醋,甚至不會多說一個字。只是,這也不能怪王學熾,因為在他看來,從事外交工作的人都應該是堅定的和平主義者。
田中俊是個另類,不過在扶桑內閣中,類似的奇葩並不少見。
在山口友雄眼裡,就是如此。
雖然田中俊在向宮本三郎轉告的時候避重就輕,但是趙耀國出的信號很明確,田中俊的口辭再好也不可能扭曲與改變事實。更何況,華夏外長在這個時候來信號,本身就能說明一切。
讓山口友雄沒想到的是,沒有任何人認為這是和解的信號,連宮本三郎都一樣。
用田中俊的話來說,華夏外長出的不是和解信號,是野蠻的威脅與無恥的要挾,是對扶桑的羞辱。關鍵就是,華夏外長提到上個世紀六十年代與南亞白象的邊境衝突,而這次事件並非涉及主權的邊境衝突。
雖然知道田中俊是信口雌黃,但是有通話錄音,山口友雄無從反駁。
此外,沒人聽得進他的意見。
如果說,只是由漁業糾紛引的衝突還能夠通過外交途徑化解,那麼涉及到主權的領土與領海紛爭,就不是那麼容易化解了。哪怕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證據表明華夏軍隊突破了扶桑的底線,但是有華夏外長的言談,還有田中俊等人的推波助瀾,即便是山口友雄都有這方面的擔憂,更別說是宮本三郎。
在這種擔憂的影響下,趙耀國的外交努力付諸東流。
重新明確重點後,討論回到了衝突上來,即如何才能扭轉局勢,取得一個對扶桑有利的局面。
「雖然遭受挫敗,但是損失並不大。到目前為止,我們只損失了六架戰鬥機與一架預警機,依然有足夠的兵力扭轉局面。其實,造成當前不利局面的主要原因,並不是我們沒有足夠多的戰鬥機去奪回制空權,而是暫時喪失了支持戰鬥機作戰的預警機。說暫時,因為我們還有足夠多的預警機,需要的只是一些時間完成部署調整。此外,花旗提供的支持已經有效彌補了這個問題,至少幫助我們獲取了戰場信息。藉助花期提供的支持,我們能立即起反擊。即便不藉助花旗的支持,我們也能在兩個小時後靠自己的力量動反擊。只不過,得著重強調,現代戰爭瞬息萬變,現在所能看到與獲得的機會,在兩個小時之後,哪怕是半個小時後也未必存在。雖然通過花旗預警機,我們能及時獲取戰場上的信息,但是預警機所提供的信息極為有限,並不足以讓我們做出準確判斷。比如說,預警機無法搞清楚倖存人員的狀況。」
宮本三郎的眉頭跳了幾下,神色變得更加嚴峻。
山口友雄的嘴唇動了幾下,他本想反駁小早田秀吉,只是想到之前的每次反駁都被小早田秀吉化解,不但沒起到效果,反到被主戰派利用,也就識趣的閉上了嘴,覺得還是繼續觀望為好。
很快,山口友雄就現這是明智之舉。
在那名防衛省的人進來時,山口友雄就知道肯定沒有什麼好事。當然,也確實如此。
「這是剛剛由偵察衛星傳回來的照片,事海域附近的那幾艘巡邏艦已經轉向,正在向西航行,也就是返回華夏本土。」
「華夏艦隊呢?」宮本三郎直接問了一句。
「顯然,問題就在這裡。我們肯定不會認為華夏領導人會愚蠢到用幾艘海警的巡邏艦控制整片海域,更不會指望靠幾艘巡邏艦占領我們的島嶼。華夏艦隊仍然在向東南,也就是事海域航行,沒有轉向,也沒有減。」小早田秀吉稍微停頓了一下,又說道,「此外,華夏北面的軍港裡面,所有戰艦都已升火,特別是那幾艘大型驅逐艦,意味著這些戰艦已經接到了戰備命令,也許很快就會起錨。雖然撤走巡邏艦可以看成是在兌現承諾,但是更有可能是用來迷惑我們的伎倆。如果華夏當局真有誠意,就該讓艦隊停止前進,讓本土的戰艦保持平常狀態。」
「我們的第四護衛群即將進入宮古水道,第一與第三護衛群也已出港,你認為華夏領導人會在我們表明立場之前撤回艦隊?華夏當局已經用行動證明了承諾,現在輪到我們用行動表明立場了。我相信,在我們用行動表明希望通過談判解決紛爭的立場後,華夏領導人會立即做出回應。」
「山口君,你的這番話,讓
第二十二章 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