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無法橫渡。
唯有擺渡!
「一步一世界,一丈一枯榮,好個死河。」
陳狂落下孤舟,看似風輕雲淡,心中倒是也頗為動容。
這條死河的確極為異常,當第一步踏足到死河之上,眼前的景象瞬間大變,那絕非一般人能夠抗衡下來的。
那種可怕的吞噬力量,一般的聖境也無法抵禦。
葉家先祖說的絲毫不差,八百里死河,一般的神境根本別想走過去。
但這對陳狂來說,倒是問題不大。
第六重天上,陳狂所經歷過的一切難以想像,有的地方,詭異程度還要在這死河之上。
對這死河,陳狂也已經有了一些端倪。
對這九隅死地,對立面的聖城,陳狂更為好奇起來,也心中開始凝神,不敢有著絲毫大意。
這也是陳狂回來後,在這一重天上第一次不敢真正大意的地方。
望著陳狂,擺渡人平靜的目光中也有著震撼之色,但隨即歸於平靜。
「在你這個年紀不和境界,已經很驚人了,難怪城主會邀請你。很多年來,你似乎是第一個被城主邀請來聖城的人。不對,嚴格說起來,你是第二個,很多年前就有一個姓焱的,也被城主邀請進過聖城,只不過那是因為那姓焱的橫渡了死河四百里,最後才被城主邀請的。」
隨即,擺渡人開口,開始撐杆。
孤舟不大,沒有船艙。
孤舟看起來也已經極為古老,甲板也有些老化了,撐杆擺動,傳出『嘎吱』的聲音。
葉家先祖眼中的震驚之色平復,垂眉而立,靜靜的站在一側。
陳狂心中倒是愈發詫異,按照擺渡人的話,那個姓焱的,似乎就是帝裔焱家那位帝境先祖,澹臺家和鳳凰一族都曾提到過,焱家那位先祖曾進入過帝墓。
「你在此擺渡,一共多少年了?」
陳狂好奇問道。
「歲月在九隅死地,特別是在這條死河上,根本沒有任何意義,時間對我而言也沒有任何意義,所以都忘記了,懶得記,實在太久了。」
擺渡人目光空明,聲音清澈,手中古老的竹竿不疾不徐的撐杆而渡。
「那一共有多少活人曾上過這條船?」
陳狂饒有興趣。
「活人……」
擺渡人微微抬頭,目光為動,時間太久了,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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