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嗎？不想讓我等待上萬年，難道就捨得我痛苦一輩子嗎？」看向那一抹她心心念念的身影，夜輕羽笑著說道，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她忍不住，一步步向著他的方向走去。
「輕羽，你必須離開這裡，否則，靈魂之力還回去，會再次魂飛魄散的。」拉著夜輕羽，靈沁說道，眼眶不禁變得濕潤，她何嘗不知道她的痛苦，可是，她又如何捨得讓她離開。
夜輕羽緩緩轉過頭，看向靈沁，雙眼不禁被淚水模糊。
「娘，對不起，我捨不得他，我捨不得。
娘，我求求你，讓女兒自己來選擇，好嗎？」看著靈沁，夜輕羽哭著說道。
「這真的是你的選擇嗎？」抬起的手摸著夜輕羽淚流滿面的臉，靈沁笑著說道，眸中卻溢滿心疼的淚水，和無盡的不舍。
夜輕羽哭著點了點頭。
「那就去吧！」靈沁說道，終於放下了手。
「謝謝娘親，是女兒不孝。」夜輕羽說道，不禁緩緩埋入靈沁的懷中，靈沁，輕輕地一吻，落在靈沁的臉頰。
「怎麼會呢，我的女兒，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兒，是娘親錯了。」摸著夜輕羽的頭髮，靈沁流著淚說道。
終於，夜輕羽從靈沁的懷中起身，轉身，向著陣法中一點點走去，靈魂之力，一點點流入陣法之中，身影一點點變得透明。
「真的捨得嗎？」看著夜輕羽開始一點點消散的靈魂，靈沁身邊，葉樞不禁說道。
「我又如何能抵抗的了，女兒的眼淚。」看著一點點遠離的夜輕羽，靈沁流著淚說道。
一步步，夜輕羽向著陣法中央的方向走去，任憑靈魂一點點流逝。
「蠢女人，滾出去。」看著靈魂一點點消散的夜輕羽，墨夕罵道。
然而，夜輕羽卻好似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子，抬起的手，滿是心疼的想要去觸碰他那滿是紋絡的臉頰。
「不要看。」驀然打掉夜輕羽的手，墨夕卻是將頭扭到一邊。
看著墨夕，夜輕羽卻是抬起雙手，將墨夕的臉轉了過來。
「別動，讓我好好看看。」看著墨夕滿是符文的臉，蒼白入紙的臉色，夜輕羽說道，眸中升起滿滿的心疼之色。
對上夜輕羽的目光，看著眼前自己等待了百年的人，墨夕說道，明明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明明不想讓她待在這裡。
可是，他卻無法推開她。
終於，墨夕忍不住伸出手，將眼前的人擁入懷中。
「你是白痴嗎？為什麼要來這裡，為什麼還要讓我動搖，我會害死你，知不知道？」埋入夜輕羽的發中，墨夕說道，眼眶不禁變得濕潤。
如果不曾看到她，他本可以忍受心中的不舍。
明明已經用一百年，來說服自己放手，卻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瞬間潰不成軍。
他想她。
「因為，我想嫁給一隻笨蛋狐狸，哪怕是下地獄，也想要和他做一對亡命鴛鴦。」埋入墨夕的懷中，流著淚，夜輕羽笑著說道。
第1648章 潰不成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