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碎,血肉、基因種子的瓶子和陶鋼粉末混在一起,他死於一次十二軍團的搜索者們使用重型武器和載具狂笑著對他發出的一輪齊射。
當達厄歐爾第一次在廢墟中和奧爾克森指揮官集合的忠誠者們匯合的時候,他們當時有五百多人,裝備也比現在好得多。
現在他們只有不到五十位兄弟了。
他的面部肌肉神經質地抽搐了一下,一股熱流從他的鼻孔里流出來,很腥,很黏,但這次他沒有伸手去擦。
「你沒事吧?兄弟?」某種堅定且溫柔的聲音響起,達厄歐爾把他的目光轉向發聲的地方,他的眼珠渙散,視野只剩兩個點。
他握緊他的武器朝對方做出要攻擊的姿態。
釘子在咆哮,在催促,他很痛,他迷惑,他茫然,他在想。
為什麼?難道我不是第一批即使知道他瘋狂,也還是站在安格隆這邊的人嗎?
難道我不是在解決了泰拉老兵的反叛後第一批志願在自己頭上打入和我們的基因之父同樣植入物的戰士嗎?
在他的朋友和導師,前任軍團長吉爾,死在堅毅決心——現在他們叫它征服者號深處的,死得一團血肉模糊的時候,難道他不是為了對原體的忠誠而保持了緘默嗎?
悔意、羞愧和內疚如潮水般從深處湧出,幾乎能夠淹沒掉釘子催促他的痛苦和憤怒了。
他視線中的紅色開始消褪。
「我不是你的兄弟。」吞世者含含糊糊地說道。「你也不是我的兄弟。」
「我們現在是兄弟,達厄歐爾。」對方按著他的手,很有耐心而平和地喚著他,顯出一種重複多次的嫻熟感,就像他之前已經一次又一次將吞世者這樣喚回,「兄弟,是我。」
他睜大眼睛,努力看清眼前的人,動力甲側面的排氣孔將火漆印記與些許鐫刻著第一次聖歌城登陸戰前的誓言紙條吹拂在熱風中飄動,對方動力甲上諸多的榮譽、更多的徽章和他的軍團徽記都被穿戴者許多次努力的刻劃模糊了細節。
一支殘破的爆矢槍懸掛在他的手甲下。
他看清了對方海松綠色的塗裝。
對方的名字也從血淋淋的深處帶著熱氣浮現出來。
凱爾洛恩·沃巴頓,他的朋友,一位影月蒼狼的戰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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