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里曼邁走出了王座室。
王座室的一切讓他感覺到了危機。
無論是人類還是帝皇都已經被混沌逼到絕路。
帝國距離深淵僅僅只有一步之遙。
一旦向前邁出那一步,必將萬劫不復。
帝皇快要撐不住了,成神之時就是她身死之日。
就像是那些被污染的人類那樣。
很多亞空間的污染,都會出現一種情況。
真實的自我會被排斥,最終只會留下那個被扭曲的自我。
30k的帝皇是擁有自我的帝皇,對於自己不是神這件事,她並沒有說謊。
她擁有那些力量,但她不是神,無需按照神的規則行事,擁有強烈的自我風格。
現在的帝皇經歷了一萬年的血祭和信仰洗禮,還有多少自我殘留,就說不好了。
湮滅一切,只留下一個守護人類的執念成為混沌神明。
那個時候,就真的是人類的末日了。
按照亞空間的尿性,失去自我的帝皇成為神明後肯定會走入極端。
為了守護人類這個概念,被扭曲的帝皇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絕對是世人無法想像的。
這也是為什麼帝皇不願意成神的原因。
她很清楚神是個什麼樣的玩意。
靈族癲狂的享樂和縱慾造就了色孽。
人類的苦難和守護又會變成什麼?
必須要想辦法阻止這個進程,唯有如此,才能救贖帝皇那必然悲劇的命運。
成神對於帝皇,對於人類都是一種傷害。
禁軍瓦蘭諾站在門口的位置,宛若一個凋塑那樣。
和惡魔的戰鬥中,他負了不少傷。
那些傷口只經過了簡單的處理,痛苦依舊在折磨著他。
但瓦蘭諾完全不在乎,他憑藉毅力站在大門的位置。
等待原體和帝皇歷史性會面的結束。
「大人。」看到基里曼從黃金王座下走下來,瓦蘭諾恭敬說,「從未有人像您一樣可以與帝皇對話如此長的時間。」
基里曼愣了一下,他就說了幾句話,充其量不過幾十分鐘。
「我呆了多久?」
「六個小時後,您已經和帝皇對話了六個小時。」禁軍元帥-瓦蘭諾說。
「六個小時。」基里曼愣了片刻,又很快把自己的失態遮掩起來。
他不能向世人表現出他的脆弱。
否則對那些跟隨他的人來說,是很致命的事情。
「對的,大人,您已經待了六個小時了。」
「我知道了,走吧。外面還有事等待著我們處理。」基里曼邁步走向王座室的大門。
瓦蘭諾緊跟在他的後面,幫他打開了王座室的大門。
外面早已是人山人海了,無數虔誠的信徒從四面八方而來。
他們的目光帶著狂熱和興奮。
伴隨著沉重的王座室大門緩緩打開,他們也全都躁動了起來。
看到基里曼邁步走出來的時候,他們全都激動了起來,面色潮紅,有些人在瘋狂的大喊大叫,宣洩著自己難以平靜的心情
帝皇的神跡活生生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基里曼就像是一個古老的神話回歸到塵世那樣。
「真的是他,偉大的奧特拉瑪之主,神聖帝皇的親子,她沒有忘記我們,在人類最危急的時刻,她把自己的親子送了回來。」
一個牧師雙眼流淌熱淚,他舉起自己枯藁的雙手,虔誠的大喊。
「偉大的基因原體。」
「救世主。」
..............
人們激動無比,在牧師們的帶領下,大喊著各種各樣的口號。
每一個人都在哭,就連孩子也在哭。
妻子在丈夫的懷裡哭。
孩子依偎著母親在哭泣。
就連男人也不再顧及尊嚴,放任淚水肆意流過他們的臉龐。
他們經歷了盲目之日,經歷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