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攻城準備, 於十九日上午開始攻城大戰。
命令鵲山戰場上的聯盟其餘各軍, 以及河北義軍各部, 連夜渡過濟水河進入歷城戰場, 以最快速度向歷城發動攻擊。
同日晚間, 遠在中川水的齊王楊喃接到了李子雄的書信, 他已率軍進入歷城, 而留守歷城的齊郡都尉賈務本一夜之間「變臉」則充滿了玄妙。
十七日賈務本拒絕李子雄進城, 態度非常堅決, 但一夜過後賈務本態度顛覆, 親自出城解釋和道歉, 拱手交出了歷城, 這到底是為什麼?是他自己改變了主意, 決意投奔齊王楊喃, 還是源自張須陀的授意?如果這是張須陀的授意, 張須陀的目的是什麼?難道他決意不做任人宰割的「魚肉」, 毅然選擇效力齊王?既然如此, 他為何不親自獻出歷城, 而是假手他人?更讓人疑惑的是, 現在, 張須陀在哪?據李風雲的密報, 十七日張須陀與李風雲激戰於鵲山, 然後主動撤離, 向臨濟、章丘方向撤退而去, 張須陀的這一舉動同樣暗藏玄機, 讓人無從揣測他的真正目的。
齊王猶豫了, 有些舉棋不定, 在沒有弄清楚張須陀的去向和目的之前, 還是謹慎一些為好, 免得掉進了陷阱。
「愛卿有何見解?」齊王徵詢韋福嗣的意見。
韋福嗣撫須冷哂, 問道,「大王, 張須陀重要嗎?」
齊王搖搖頭, 目露不屑之色。張須陀在他眼裡無足輕重, 不論張須陀主動投靠也好, 還是與其抗衡到底也好, 都無法阻止其控制齊魯, 更無法阻止其以齊魯之資源來擴展自身之實力。
「既然他不重要, 那麼他在不在歷城, 他的軍隊在不在齊郡, 重要嗎?」韋福嗣追問道。
齊王想了一下, 依舊搖了搖頭, 旋即有所醒悟, 微微一笑,「愛卿懷疑他逃之夭夭了?」
「水師那幫無恥的江左人公開擺出一副齷齪嘴臉, 成心逼著張須陀與大王對抗, 以犧牲張須陀來保全自身之利, 若某是張須陀, 棄肯上當中計?當然要逃之夭夭了。」韋福嗣冷笑道,「水師遲遲不上岸, 任由實力不堪一擊的張須陀對抗大王, 要置其於死地, 這實際上已經給了張須陀逃離齊郡的理由, 雖然憑藉這些理由張須陀難以逃脫棄守齊郡之罪責, 但只要水師在他逃離齊郡後依舊不上岸, 徹底暴露出江左人的醜惡用心, 那麼他就等於給自己爭取到了足夠的迴旋餘地, 日後聖主追究起來, 若不懲處江左人, 也就不好處置張須陀, 如此張須陀便逃過了這場必死之劫。」
「愛卿確定張須陀逃了?」齊王有所動搖。
「如果張須陀要投靠大王, 他現在應該在歷城附近。」韋福嗣說道,「如果張須陀要阻止大王進入歷城, 他現在同樣應該在歷城附近, 但他現在不知所蹤。另據李風雲密報, 長白山和北海賊已經與其失去了聯繫, 而在失去聯繫之前, 正是張須陀率軍撤往了臨濟和章丘一線。」韋福嗣看看若有所思的齊王, 語含雙關地說道,「由此可以證實, 張須陀正在逃離齊郡, 明哲保身去了。」
齊王仔細權衡後, 遂做出決策, 命令大軍於十九日越過中川水, 向歷城進發。
十九日, 義軍向歷城發動了猛烈攻擊, 西城門和北城門成為義軍重點攻擊對象。
十九日上午, 王薄率軍撤到華不注山, 與聯盟軍隊會合。李風雲聞訊, 馬上渡河, 與王薄相會於津口。聽完王薄對臨濟、章丘戰事的述說, 李風雲當即意識到, 張須陀逃了, 逃離了齊郡, 而隨著張須陀的逃離, 齊郡局勢已完全被齊王楊喃所控制, 齊郡戰局亦對義軍十分有利。
李風雲十萬火急密報韋福嗣, 請其擇機進軍歷城, 又射書城內李子雄, 以暗語相約, 請其幫助自己奪取歷城。
十九日中午, 李風雲率聯盟主力, 郝孝德、孫宣雅、劉黑闥、李德逸率河北主力, 進入歷城戰場, 旋即義軍攻勢更猛, 成千上萬的義軍將士向歷城發起了潮水般的攻擊, 氣勢如虹, 勢不可擋。
十九日下午, 李風雲接到密報, 齊王大軍已逼近歷城, 距離歷城只有六十里了。
李風雲再次密書韋福嗣, 與其相約在歷城戰場上取得默契。又再次射出城內李子雄, 相約於今夜午時攻陷歷城。
十九日黃昏, 武賁郎將李善衡率軍抵達匡山, 與孟海公、韓進洛展開激戰
第三百五十一章 行險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