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的支持,以七百餘騎的最多兵力贏得了先機。關鍵時刻,「大金主」安特爾之子理所當然地支持了呼延翦,於是呼延翦當仁不讓地坐上了馬賊聯軍的「頭把交椅」。
呼延翦用盡手段搶到了「老大」的位置,卻掌控不了「小弟」們的隊伍,實際上他就是一個組織協調者而已,組織一批馬賊實施營救以安特爾為首的一大批大商賈的重任。呼延翦倒也知進退,識大體,根本不去觸及「小弟」們的根本,你們的隊伍還是你們帶,打仗我們商量著辦。接著呼延翦提出建議,今夜突襲邊市,乘著中土人酣睡之際,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然後突破中土人的包圍,救人就走。
這一建議當即遭到了各種質疑,而最大的質疑就是,今天中土人為何對邊市圍而不攻?是不是有意設下陷阱,拋出誘餌,等待獵物自投羅網?說白了就是不願冒險,不敢賭博,不敢以身涉險。
爭吵不休之際,四大寇中資歷最老的高虎也拿出了一個計策,先派人乘著黑夜想方設法潛入邊市,給安特爾傳給信,請安特爾把商賈們的護衛、車夫、僕役等青壯全部組織起來,連夜做好突圍準備,然後天亮之後,雙方同時行動,裡應外合,如此則成功機會大大增加,而更重要的是,馬賊聯軍的損失可以控制在最小範圍內,一旦形勢不對也能以最快速度逃之夭夭。
呼延翦毫不客氣地提出質疑,形勢萬分危急,時間非常寶貴,如果中土人今夜攻擊邊市,安特爾等商賈必定全軍覆沒,馬賊聯軍也就失去了救人的最佳機會。安特爾等大商賈就是「金主」,「金主」死了,或者被俘了,馬賊聯軍也就一無所獲了,好處都給中土人搶去了。
然而高虎、地駝拔巢、赤小豆鐵衣等大寇拒絕今夜突襲燕子原,呼延翦毫無辦法,只能妥協。
就在這時,又有新消息傳來,從長城方向又有軍隊出塞,並急速趕到懷荒,向中土叛軍發動了攻擊,燕子原上的中土人很快就殺成了一團,陷入了混戰。
呼延翦大喜,當即提議,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乘著中土叛軍腹背受敵,首尾難以兼顧之際,連夜奔襲邊市,必能一戰而定。
高虎等馬賊首領斷然拒絕。深夜突襲本來就有巨大風險,而燕子原戰局瞬息萬變,根本就摸不清狀況,聯軍兩眼一抹黑地衝進去,純屬找死,不要說成功救人了,恐怕最後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要救人,必須等到明天天亮之後,必須先摸清燕子原的狀況,萬萬不可衝動把自己都賠上了,如果沒命花錢,那要錢幹什麼?
=
九月初四,七水泊,磧東南牙旗。
各種消息源源而至,但壞消息越來越多,其中最壞的消息就是白髮賊出塞了,中土叛軍出塞了。這充分證明,之前的分析和推演都是正確的,中土正在實施驅虎吞狼、借刀殺人計。當然,白髮賊出塞本身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燕北局勢的急轉直下是不是中土故意而為之,是不是為了牽制磧東南牙旗,中土的最終目標是不是東北,但現在所能掌握的消息還無法證實這一推斷,這導致牙旗在應對這一突發危機上表現得猶豫不決、瞻前顧後,行動遲緩。
還有一個壞消息是聚集在懷荒邊市上的漢虜商賈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打了個措手不及,全軍覆沒了。
深秋正是諸種部落以物易物、囤積過冬物資的時候,正是南北商賈雲集邊市之刻,然而今年因為燕北局勢突變,南北回易突然斷絕,南北來往突然中斷,導致大量商賈和交易物資滯留於邊市,其中甚至包括大漠上的巨賈安特爾,那可是牙帳權貴俟利發安烏喚的堂弟,是專門為牙帳籌措戰爭物資的代理人,如此一個重要人物陷落於邊市,勢必會對牙帳造成一定程度的負面影響,但這還不是最大的影響,最大的影響是滯留在邊市上的商賈和他們所攜帶的交易物資被「一鍋端」了之後對磧東南諸種部落的直接「傷害」。而間接「傷害」則更為可怕,如果燕北危局一直持續下去,燕北和磧東南之間的貿易往來持續中斷,則後果可想而知,磧東南諸種部落的發展壯大必將因此而受到阻礙,叱吉設阿史那咄捺做為磧東南牙旗的最高軍政統帥,也必將因此而承受巨大壓力。
阿史那咄捺坐不住了,求助於阿史那思摩,請阿史那思摩立即趕赴燕北,迫不得已的情況下甚至趕赴幽州覲見中土皇帝
第七百三十二章 四大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