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九道山莊裡的數千奴隸全都該死?是不是?」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而是,而是他們是九道山莊買進來的,自然由山莊去安排勞作,我們是外人,不過是隨口說說,其實我心裡也挺同情那些奴隸的真的,我也是貧苦人家的出身真的,我沒有幸災樂禍的意思只是,敢怒不敢言啊!」
「什麼敢怒不敢言?方才你不是言道做牛做馬理所當然麼?只因你是自由自在身,沒有被九道山莊欺壓,便也帶著同樣的心理看待那些可憐的奴隸,是不是?」
張擎天大著膽子看了熊琛一眼,只見熊琛臉色陰鷲,神情兇猛,似乎下一步就要把自己也拍飛在空,他只嚇得臉無人色,連忙離座跪在地上:「這位小哥,是老漢說錯了話,你大人大量莫要計較對對,趙莊主草菅人命,這的確是不對的人在做天在看,相信老天爺不就便會來找他算賬,給那些屈死的奴隸們報仇!」
聽到哐當哐當的碗碟破碎聲的張擎天老婆嚇了一跳,從廚房裡探出半張臉,不覺驚叫一聲,忙跑出來跪在張擎天身旁。
「兩位大爺,請不要生qì ,是不是嫌菜的味道不好?我們重做,我們馬上重新回爐重做……兩位高抬貴手啊!我這老頭禁不住嚇,一嚇心便跳得慌,兩位大爺饒命啊!」
逍遙子看著滿地的菜唉聲嘆氣,心裡委實是驚詫,方才看熊琛只是隨意一拍,菜摔了是意liào 中的事,可這碟子的碎法,實在是令他目瞪口呆,心生疑懼,他試著伸手按了按桌子,桌子倒堅固的很,並沒有坍塌。
逍遙子不可置信地望了熊琛一眼,這小子雖然怒火中燒,可出手還是大有分寸,這份冷靜,和他的年紀頗為不符啊!
「我說熊娃兒,你心裡不痛快,也不能拿我們今晚的晚飯出氣哪況且張老闆說的也有一些道理,你想想,張老闆的茶寮就開在九道山莊眼皮底下,總不能提著腦袋說著胡話啊!你這火氣,真是太大了點。」
熊琛冷冷道:「我這火氣已經夠溫和了,你看現在九道山莊還是興旺繁榮著,我這火氣還沒有燒到上miàn 去呢!」
他從懷裡掏出一錠金子,拋在張擎天跟前,道:「這金子夠不夠付賬?如果夠,你馬上將地上清理乾淨,入廚另做一桌出來。」
張擎天雙手顫抖地撿起金子,金子成色十足,掂量一下,是十兩金子。
「這位小哥,夠了,有多了。」
「不多,按我說的去做。」
「是。」
張擎天和老婆快手快腳地將地面打掃乾淨,多餘的話一句都不敢說了,向逍遙子和熊琛鞠了一個躬,兩人便鑽進廚房忙乎起來了。
熊琛猶如老憎入定般坐在凳子上,面無表情,似睡非睡,逍遙子瞠目看了他一會,忽覺這徒兒和兩年前那個臉色蠟黃,瘦弱不堪的少年有了天淵之別。
逍遙子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語道:「奇怪是我看錯了,還是他長的太快了,怎麼如今好像反過來,我成了他的徒弟?不,僕人?」
熊琛忽然低聲道:「師傅,你若倦了可以到外面走走,方正這菜一時半刻也上不了。」
逍遙子想想也是,與其這樣傻愣愣地坐著不如到外面走走看看,他站起來,走到茶寮外。
茶寮外有一條丈余寬的山道,明顯有著改造過的痕跡,大雨過後,有不少雞蛋大的鵝卵石露了出來,逍遙子半眯著眼眸看著蜿蜒在青翠林木中的山道,上miàn 應該就是九道山莊了。
這莊主的確富有,看來這一整座山都是他一個人的,逍遙子抬了抬眉毛嘆了口氣,看來真真是為富不仁啊!
「八年前,我和小嵐就是被一個人販子塞在一輛破馬車裡,順著這條山道,被拉到了九道山莊,今天還是第一次真真切切地看到了這條路。」
熊琛低沉的聲音在逍遙子身後響起。
逍遙子回頭看了他一眼,笑道:「諾,熊娃兒你不是在打盹麼?怎麼一轉眼就跑出來了!」
「在這個地方,我何來的心情打盹?」
「這裡看起來山清水秀,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可怕,你看,山林里還升騰著一股乳白色的霧氣,看起來很美,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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