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畢竟此刻若是動手打起來的話,必然凶多吉少。不過,白不凡他那莫名的一笑是個什麼意思?讓人不解。
百里紅玉在毛家小住頗久,對毛家內院可謂輕車熟路,直接就奔著毛若仙的閨房而去,毛府下人不敢阻攔,紛紛讓開,宋忠在百里紅玉身後緊緊跟隨。來到毛若仙閨房所在的內園,二人見之不覺一驚,滿地狼藉,破敗不堪,顯然這裡剛經歷一戰激戰。白不凡剛走,動手的話肯定有他一份,那另外的人會是誰呢?
毛員外就癱坐在內園之中,雙目呆直,口中喃喃:「若仙……若仙……」
百里紅玉意識到不對,便開始到處大喊:「若仙姐姐,你在哪兒?若仙姐姐……」
宋忠叫起一個丫鬟詢問,得明原委。百里紅玉當即大怒,就要去找黃晝,但被宋忠死死拉住。
「你這刺蝟頭,拉著我幹什麼?快放開,不要阻礙我要去救若仙姐姐!」百里紅玉蛾眉倒豎,怒目圓瞪。
「不行,你一個人去太過兇險,我答應過方舟,絕對不能讓你亂來。」宋忠言辭堅定。
「你這刺蝟頭要是再不放手,本姑娘可就動手了!」百里紅玉已然是銀牙咬碎。
「你就是打死小爺,小爺也決不放手!」宋忠言辭堅定,神色更是堅定,以為人來說,宋忠雖是無賴,但是卻最為言而有信,不過也最為滑頭。
百里紅玉突然臉色一變,兩顆豆大的淚珠就開始在眼中打轉,這是要哭。
有多少英雄漢不怕刀山險,不畏火海深,唯獨就怕女人落淚,尤其是心愛的女人落淚。對於吳雙,百里紅玉根本不需要哭,只道是百里紅玉說什麼吳雙就是什麼,聽之任之;對於方舟,只要自己一落淚,也可說是無往而不利。
但是眼下,對宋忠百里紅玉也是放出了殺手鐧,宋忠見狀心是一驚,不禁全身都開始哆嗦,百里紅玉當即哭了個梨花帶雨,本以為會得手,便偷眼觀瞧,結果卻發現宋忠竟然直接咬著牙閉上眼,但是這手卻是死也不放開!
放了殺手鐧也沒用,百里紅玉只能氣鼓了臉、嘟起了嘴、使勁一跺腳,嬌嗔:「不去就不去啦,你這刺蝟腦袋還不放手,抓得本姑娘好疼啊!」
宋忠睜開一隻眼盯著百里紅玉,確定百里紅玉不會亂來以後,才鬆開手,長出一口氣。心道:好險,這紅玉要是再多哭哪怕一聲,小爺都會咬舌自盡,漂亮的女人哭起來雖然也很漂亮,但是讓人完全不知所措,該當如何啊!當真是要爺老命!
宋忠問毛府家丁,是否通知了官府?沒有的話馬上派人去,張丞那廝知道了一定嚇得蹦起來親自帶人去找!
……
縣衙中,張丞正在書房準備寫信問安於義父張永,錢捕頭親自來報毛府來人求見,張丞聞言頓覺奇怪,自己雖與毛家和五虎堂並稱「錢、權、勢」。但是實際上和毛家少有來往……這倒是個機會。
「快讓他進來!」張丞理正衣冠。
「是。」
錢捕頭領進來人,張丞詢問。誰知問明後,張丞整個人驚愕在了當場,半晌不動一下。
毛府千金毛若仙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被黃晝拐走了?這可是在我轄下,倘若毛若仙遭遇不測……那麻煩可就大了,毛步庭乃地方巨賈,地方上影響力頗大,這事兒要是鬧到京城,那我這數年的苦心經營豈不就化作鏡花水月、一湯泡影……
眼見張丞神情緊繃,汗如雨下,眉毛抽動個不停,錢捕頭嚇了一跳。
「大人,大人?」錢捕頭把手掌輕輕的在張丞面前晃了晃。
張丞突然拍桌子暴起,整個人蹦了起來,面前書桌直接就被帶翻在地,嚇得二人一跳,錢捕頭更直接坐倒在地,神色驚恐地瞪圓了雙眼。
「快!馬上吩咐所有人都去找!快——!!」張丞也是瞪圓著一雙眼睛,指著嚇坐在地的錢捕頭大聲吼道。
「是!」錢捕頭雖是跟隨張丞頗久,但何曾見過張丞像今天這般,嚇得錢捕頭從地上爬著就往外跑。
眼望錢捕頭從地上爬走,張丞仍然沒有冷靜下來,在房間裡不停地踱來踱去,口中喃喃不清:「毛若仙千萬不能出事兒,千萬不能……不行,我得親自出馬!」
說罷,直接從牆上取刀,然後頭也不回的就沖了出去,把毛府家丁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