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沐雲衣做事沉穩,一向不愛說笑,葉芷心中思量許久,之後開口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一直都知道。」沐雲衣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拉著葉芷繼續往那花海深處走去,「我和溫顏是從小就已經認識的,後來我離開蒲河鎮到花幸教,他也時不時的會千里迢迢來找我,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他就告訴我了他的身份。」
葉芷轉眸,一雙眸子印著一抹帶著夜色的奼紫嫣紅,「怎麼從來都未聽你提過?」
沐雲衣腳步不停,衣衫輕柔的浮動著,兩人走路時定然碰到兩邊的花枝,又惹得花瓣飄飛,「每次溫顏來花幸教找我的時候你都閉關,我想著你應該不太喜歡他,所以就沒有提過,我們花幸教和鬼谷派也沒有什麼恩怨糾葛,井水不犯河水,我也認為這件事無關緊要,也就沒有說過。」
想想沐雲衣當時在疆場浴血奮戰之時是身為軍師的溫顏在一旁籌謀,再想想溫顏那雙格外毒辣的眼睛,葉芷信了,除了鬼谷派之外,恐怕也沒有別的教派能教出這樣的弟子。
溫顏實在是聰明人。
天上的月光更亮了一些,一條條的光暈像是一把把利劍一般,幾乎將人刺穿。
葉芷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溫顏在你身邊,真的只是為了輔助你麼?」
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溫顏竟然有著這樣的身份!那他……在沐雲衣身邊的目的,真的只有這麼單純麼?
他的性子,他的風流,他的不羈,難道只是裝出來的樣子?
其實……
不敢再想了!
沐雲衣聽葉芷這般說,微微嘆了口氣,聲音飄飄忽忽的,「是我強行將他留在身邊的。」
「強行?」葉芷更是不解,「為什麼?」
以沐雲衣的性子,若是溫顏想離開,他定然不會阻攔,沐雲衣一直都認為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想法和做派,誰都無權干涉,如今為了溫顏,他竟然捨棄了自己一直都信奉的東西麼?
沐雲衣腳步未停,腳下踩著的花花草草上也沾了露水,他的衣裾像是被打濕了,步子也不如剛才輕快,「溫顏的治國之才不可浪fèi ,若是有一天,我想逃離這個皇位,國,也不會無君,我相信他能管理好一切。」
想著溫顏每日都是一副風流浪子的模yàng ,葉芷根本想xiàng 不出來他高居與朝堂之上拿著筆認真處理枯燥奏摺的樣子。
沐雲衣也知道葉芷心中所想,道,「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任何事情都是不能只看表面的,溫顏這個人,絕不如外人說看到的這樣,他只是不想做皇帝,若是最後迫不得已上了皇位,他絕對是一個好皇帝!」
葉芷點點頭,鬼谷派一直都以神機妙算為名,計謀更是不在話下,只不過這個教派一向都是低調的,在武林中也很少才聽人提起,但鬼谷派的威名,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
溫顏既然是鬼谷派弟子,他若是想算計什麼,肯定沒有他所拿不到的,按照沐雲衣所說,他還有治國之才,只是這兩樣加起來,便已經足以勝任一國之主。
更何況,葉芷聽過沐雲衣提起溫顏的往事,他做事,也夠狠夠絕,要捨棄的絕不多看一眼,這樣的性子,還怕有什麼不成功的?
想著,葉芷心中更覺得不舒服,自己現在果真和往日不同了,不僅是面容變了,好多事情她像是都忘記一般,以前能想到的東西,現在那樣東西明明都放在眼前了,自己竟然還想不起這到底是什麼。
現在的葉芷和以前的葉芷相比,實在是差的太多了!
沐雲衣一手緊緊的拉著葉芷,偶爾回眸看看她,臉上帶著微xiào ,月光照在他的臉上,恬靜且悠然。
看著沐雲衣的表情,葉芷心中猛然一跳,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
到底是哪裡不對呢?
葉芷想了又想,皺眉,旁邊的花瓣翩躚,幽幽的落在地上的草叢中。
腦海中像是有什麼東西就要出來了,葉芷張了張口,最後卻什麼都沒有說出口,剛才想起的東西,又像是一下子忘記了,看了看周圍,一切的一切都很正常。
清風,明月,落花,草地。
似乎沒什麼不對。
就在葉芷納悶的時候,沐雲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