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四姓」,使得京兆韋氏成為「李武韋楊」集團的一部分,京兆韋氏終唐一朝達到家族興盛之巔峰,官至宰相者幾近二十人!
這等局勢之下,李二陛下又豈能不同意晉陽公主下嫁給韋正矩呢?
房俊有些頭疼,一口喝乾杯中溫熱的黃酒。
長樂公主自然了解房俊的性情,警告道「我自然知曉你寵愛兕子,可她終究還是要成親的,今日不是韋正矩,明日也定還有旁人,你總不能各個都看不上,所以便給攪合黃了吧?此事自有父皇決斷,你切勿橫加干預,更別去找韋正矩的麻煩,否則父皇絕對饒不了你。」
這個棒槌對兕子萬般寵溺,若是當真看不上韋正矩,說不定就能跑去將韋正矩狠揍一頓,然後警告讓韋家趕緊打消尚公主的念頭……
房俊無語「微臣豈是那等蠻不講理的魯莽之輩?」
長樂公主秀眉輕挑「你不是麼?」
時至今日,關中內外依舊傳揚著這廝當初為了達到「霸占」她的目的,將去向父皇提親的丘神績暗殺的傳言……
房俊大為不忿,瞪眼道「微臣若當真是那等人,此刻豈會這般老實規矩的與殿下對坐飲酒,面對心儀之人卻束手束腳假裝正經?怕是早就按耐不住,將生米煮成熟飯了!」
「呸!」
長樂公主玉頰生暈,羞不可抑,啐了一口道「胡說八道什麼呢?在說兕子的親事呢,別扯到本宮身上!」
這人愈發無法無天了,也不知自己的矜持還能在他的攻勢之下堅守多久……
又說了幾句,房俊將壺中的黃酒喝完,吃了一碗米飯,便放下筷子。
長樂公主飯量小,本就是陪著房俊用膳,見他吃完,也放下筷子,將侍女叫進來收拾乾淨,又煮了一壺水,沏了一壺茶,坐在窗前聽著風雨之聲,甚為愜意。
房俊喝了口茶水,道「這韋正矩名聲不小,但是微臣卻與其甚少交集,聞名未曾見面。這幾日閒來無事,找人探一探這廝的底細,歸攏一些資料,若是有甚不妥之處,再轉告殿下。晉陽公主是殿下的親妹妹,您總不能看著她進了火坑吧?」
長樂公主捧著茶杯,隨意的坐著卻也腰杆筆直,甚為端莊的模樣,聞言蹙眉道「你這心裡已經先入為主,認為韋正矩不是好人,豈能公平公正的對待?」
她擔心房俊胡亂攪合。
以房俊今時今日的地位、權勢,別看京兆韋氏淵源深厚、根脈廣博,當真想要狠狠的搞一搞韋正矩,對方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父皇御駕親征遠在遼東,整個長安幾乎無人可以約束房俊,這廝胡鬧起來,誰也拉不住,韋正矩怕是要倒霉……
房俊嘿的一聲,不滿道「殿下不能總將微臣當作那等恣意妄為的紈絝子弟,怎麼說咱也是詩詞雙絕、功勳蓋世的一代名臣。比如微臣心中欽慕殿下,恨不能共效於飛,卻始終能夠謹守禮數,不曾有半點唐突之處,只是痴心的等著殿下能夠垂憐……」
長樂公主羞不可抑,暗道這廝又開始說胡話,眼神兒便有些飄,紅著臉蛋兒,輕聲道「夜色不早,越國公還是及早上路,否則待會兒城門都關了。」
房俊近距離欣賞著佳人秀美絕色,心中蠢蠢欲動,咽了口唾沫,道「殿下當真不留微臣?」
眼神炙熱,咄咄逼人。
長樂公主何曾遇見過這等場面?
強抑著心中羞澀,緩緩搖頭,聲如蚊蚋「今日不行呢……」
今日不行?
房俊只覺得一股熱血直衝腦殼,一把拉住長樂公主的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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