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帶著一眾衙役大搖大擺的離去。
高履行恨得牙痒痒,卻也無可奈何,只得裹了裹身上被單子,轉身進了房中。
那繡娘大抵是被人餵了迷藥,此時依舊睡的昏昏沉沉,一頭秀髮披散在雪白的枕頭上,容貌如花,吾見猶憐。
高履行扯去被單子,在床底下找到自己的衣物,手忙腳亂的穿好,望著床上的佳人微微一嘆。
這等天姿絕色,往後怕是再沒機會享用了,此事過後,無論事情發展至何等境地,都很難有再續前緣的可能。
心裡想著程務挺剛剛的話語,心裡猶如鉛墜一般。
思忖半晌,起身走出屋子,關好房門,循著往常走過多次的小路徑直來到一處假山之後,踩著牆下的一塊石頭,翻身攀上牆頭,從另一側躍下。
牆外是一條僻靜的小巷。
走出巷子,便是行人不絕的街道,高履行抬頭看了看天色,日正當中,應當未過午時,長長嘆了口氣,沿著大街向著申國公府走去。
兵部衙門之內,喧囂熱鬧。
酒席就擺在兵部衙門的後院,松鶴樓的一等酒席流水一般擺上,一壇一壇美酒放在兩側,院中數株大樹枝繁葉茂,遮擋陰涼,兵部官員圍著桌子團團而坐,足足放了六七桌。
就連前院的門子都在門房之內擺了一桌……
房俊坐在主位,四周皆是兵部重要官員,大家爭搶著敬酒,推杯換盞之間,氣氛熱烈。
對於房俊的能耐,大家徹底心服口服。
困擾兵部多日的撥款之事,數位主事前前後後無數次的前往民部交涉,卻無一例外的鎩羽而歸,民部各種理由搪塞,就是不給撥款。
結果房俊早晨上任,未至晌午,就將事情給解決了……
那民部左侍郎高履行在他們面前耀武揚威拿腔作勢,結果房俊闖進民部大堂,三言兩語之間,就將高履行徹底擊敗,並且將整個民部的官員都給策反,無一人敢站在高履行身後說話。
整個兵部被民部給壓製得顏面盡失,結果房俊以來,立馬揚眉吐氣。
如此長官,豈能不受愛戴?
房俊喝了幾杯,笑呵呵的攔住一眾屬下的敬酒,道「諸位各自飲用便是,何苦非得將本官灌倒?咱們兵部以往並不受人待見,正是本官擔任左侍郎的那段時間,大家齊心協力,才堪堪將兵部的影響力略微提升。從今往後,還望諸位能夠盡心盡力的輔佐本官,將陛下交待的差事好好完成,也將咱們兵部打造成一個大兵部,再不是六部之中可有可無之角色!」
眾人轟然叫好。
身為兵部之一員,自然都願意看到兵部的權威日重,所謂水漲船高,無論是繼續留在兵部發展,亦或是外調至其他衙門,都會有一個錦繡前程。
一頓酒席,將兵部上下的心氣兒給集合起來,再加上房俊甫一上任便展現出來的強勢,整個兵部氣勢如虹,人心凝聚。
房俊眼看著熱烈的場面,微微一笑。
團建搞不好,如何當領導?
身為長官,不能一味的逼迫下屬完成任務、達成目標,亦要適當的給予放鬆,給予獎勵,努力經營一個團隊的凝聚力,活躍團隊的氣氛,這才能勁兒往一處使,事半而功倍。
郭福善飲了一杯酒,喟然一嘆,道「房少保有所不知,您離開並不這些時日,豈止是民部給咱們氣受?工部、吏部等等衙門都卡著咱們,說到底,火器鑄造、軍馬換裝這一塊的甜頭太大、好處太多,任誰瞅著都眼紅,都想撲上來撕咬一口。」
此言一出,酒桌上頓時一靜。
柳奭亦嗟嘆道「誰說不是呢?咱這個兵部主事,不知有多少人打著主意想要取而代之,說白了,不就是因為下官扺掌著鑄造局?」
房俊聽著,覺得也屬應當。
熙熙攘攘,利來利往,人之天性。
只不過如今他扺掌兵部,誰若是還想將手伸進來撈肉吃,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酒酣耳熱之際,忽聞前院腳步聲疾響,房俊的親兵頭子衛鷹疾步而來,在一眾官員愕然目光之下徑自來到房俊身旁,俯身湊在房俊耳旁,小聲嘀咕了幾句。
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