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毫不知情,那些個服毒自盡的家將更非他的指使,至於鑄幣模具,更是抵死不認。
似他這等功勳之臣,地位崇高名望卓著,自然不能行之刑訊逼供那一套,若閉緊了嘴拒不招供,還真就拿他沒法。
當然,君權至上的天下,講究的是「自由心證」,無需確鑿證據,只需要皇帝認定你有罪,那麼你就有罪。
然而眼下的情況,無論是服毒自盡的家將,亦或是搜出的鑄幣模具,其實都存在著種種疑點,即便是皇帝也很難確信這兩件事皆是丘行恭所為,沒有足夠的證據支撐,這件案子就無法審下去。
不過長孫無忌卻並未感到棘手,若是丘行恭坦白招供,他反而會大失所望。
痛痛快快的結案,哪裡還有機會去擴大打擊範圍、攀扯更多的人進來?
兩天之後,長孫無忌捧著一摞厚厚的卷宗,來到神龍殿面見李二陛下,提交審案之資料。
……
「啟稟陛下,丘行恭拒不認罪,因缺乏足夠之證據,目前亦無法將其定罪,經由老臣連同大理寺、御史台、刑部三法司之調查審訊,核定了一眾嫌疑人等,懇請陛下降旨,准許吾等予以提審。」
長孫無忌卷宗放在李二陛下面前,開宗明義,直言需要審訊一干嫌疑人等。
李二陛下面無表情,慢慢的呷著茶水,並未予以回應。
何謂嫌疑人等?
自然是長孫無忌認為誰有嫌疑,誰便是嫌疑人等……
這其中究竟有多少真憑實據,李二陛下其實根本懶得過問,既然讓長孫無忌來審案,那麼自然隨著他去,該怎麼審就怎麼審,該審誰就審誰。
至於長孫無忌會否從中打擊異己……自然都在李二陛下的預想之中。
李二陛下放下茶杯,道「朕既然將這件案子交付給輔機來處置,自然便是信得過你的,這些卷宗,朕無需查看,至於牽扯進這件案子的嫌疑人等,輔機儘管放心大膽的查,無論涉及到誰,都必須予以配合。」
定下基調之後,他稍微頓了頓,叮囑道「不過眼下朝廷必須要維持穩定,任何事情,都不能壞了東征大計。那些個嫌疑人等,若是沒有確鑿證據,不能將其攀扯其中,即便有證據,也應當注意處置方法。」
長孫無忌頷首道「老臣遵旨。」
他自然曉得李二陛下是想要借他這把「刀」,來剪除一些皇帝不遠親自出手剪除的勢力,這其中准許關隴貴族謀求一些利益,但是與此同時,必須以穩定朝綱為重中之重。
畢竟東征大計乃是目前至高無上之國策,誰敢壞了這件大事,那就別怨李二陛下拎刀子殺人!
「只不過這兩件案子盡皆錯綜複雜,牽涉的人太多,還是請陛下看一看,老臣亦好心中有數。」
說著,他又將卷宗往李二陛下面前推了推。
以此表達自己固然有所私心,但一切都遵守您的意志,您讓動的我動,您不讓動的,我絕對不動……
李二陛下看了長孫無忌一眼,對於他的小心思自然心知肚明,當下也不拒絕,信手打開卷宗,略微看了看。
只是看了一眼,便微微一愣「高履行也牽扯其中?」
他又將卷宗合上,再次看了一眼扉頁上的字跡,的確是私藏鑄幣模具的案子……
當下不僅奇怪,若是說高履行與房俊遇刺一案有關,他尚能夠理解,畢竟這兩人讎隙甚深,高履行與丘行恭這兩個「受害者」聯合一處,意欲置房俊於死地,合情合理。
可是為何會與鑄幣模具一案牽扯上?
這小子想造反不成?
李二陛下面色瞬間陰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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