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郎君一眼,輕輕擺手,給個眼色,示意他出去,嘴裡卻說道「你這人哩,一向毛手毛腳的,簡直不知所謂!還杵在這裡幹嘛?難不成想要同床共枕不成?快快出去!」
房俊只得說道「微臣遵命!」
顧不得穿衣服,灰溜溜的逃了出去。
到了外間,幾個侍女靠牆站了一溜,見到房俊出來,齊刷刷有都給跪下,眼淚噼哩叭啦。
房俊嘆口氣,無奈道「這件事你們也知道輕重,但凡有一個字傳揚出去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想必你們都心中有數,那個時候誰也饒不得你們,將嘴巴閉嚴實了,某也只能幫你們到這一步。」
幾個侍女感激涕零,齊聲道「國公恩德,吾等無以為報,惟願銜草接環,至死相隨!」
都是皇族豪門的家僕,平素耳濡目染,知道事情輕重,今日也就是心善的房俊在這裡,否則換了任何一個人,都只能是先將她們幾個打殺了再說,誰會肯饒了她們?
因此感激之情發自肺腑,情真意切。
房俊搖了搖頭,走到門口隨手拎起一把雨傘,走到門外撐開,頂著小雨深一腳淺一腳的向一側的廂房走去。
……
臥房內,紅燭高燃,錦被翻浪。
高陽公主攬著城陽公主的肩膀,伸手撥開她垂散的髮絲,瞧了瞧她哭得通紅的眼眸,神情狐疑道「先前我睡得死,一點聲息都未聽到,那個啥……他該不會幹了什麼吧?」
雖然對自家郎君的人品挺有信心,畢竟家中那麼多美婢卻從不亂來,可是瞧著城陽公主哭得這麼淒悽慘慘戚戚,心裡又有些沒低。
若是什麼也沒做,何至於哭成這樣?
想到這裡,心裡又突地一跳,自家郎君雖然素來對於美色這一塊拿捏得穩穩的,從不亂來,可是卻一直與長樂保持著曖昧的關係,若說他對長樂不動心,打死她都不信。
如此看來,自家郎君或許對旁的的女人沒太大興趣,可是對於大姨子小姨子什麼的卻顯然心存不軌。
尤其是再想到那位與郎君長時期保持著親密關係的武順娘……
高陽公主不禁大為懊惱,縱然郎君對長樂公主心存覬覦,她亦不曾過多管束,畢竟長樂如今已經和離,尚未婚配,就算有些風流韻事也不傷大雅,頂了天就是外頭多一些風言風語。
可城陽公主那可是杜荷的老婆,堂堂房陵杜氏杜如晦的兒媳婦,這萬一做下什麼醜事,父皇一旦得知,那還了得?
尤其是如今杜荷就在這齣別苑之中,若是知道自己老婆被郎君給……那可不得拎著刀子拼命?
再慫的男人也受不了這個啊!
城陽公主卻急忙搖頭,疾聲道「沒有沒有,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
瞧著城陽公主欲言又止扭扭捏捏的模樣,高陽公主急道「你倒是說呀,平素你可是自詡什麼巾幗不讓鬚眉,一向憧憬平陽昭公主的,這會兒卻好似那些小家碧玉一般羞臊扭捏,都什麼時候了?」
城陽公主覺得自己委屈,原本是想要與高陽公主多多親近,拉近兩家的關係,誰能想到最後居然將房俊拉到自己被窩裡?
眼窩裡頓時又淚水漣漣,氣得高陽公主抓狂。
好半晌,城陽公主才抽抽噎噎說道「就是……摸了一下……」
其實何止摸了一下呢?那廝大抵是當真不知摸到了誰,居然還想著將手從中衣底下伸進去……
高陽公主無語,埋怨道「就只是摸一下,你便至於這般哭哭啼啼的?又不是故意的,還能掉塊肉不成?我還以為他……他……你可真氣死我了!」
城陽公主本就委屈得不行,聽了這話,頓時又羞又惱,抹了把眼淚瞪著高陽公主,氣道「你還在這裡說風涼話,都這時候了你還護短,合著橫豎都是你家裡占了便宜是吧?真真氣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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