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耳邊聒噪,說些什麼武家兄弟一貫言而無信之類的話語……呵呵,大郎自然是不信的。只是還請二位包涵,吾家家規甚嚴,行事從來都是循規蹈矩,即便理解貴府,可事情還是依照規矩來為好……」
武元爽眼皮跳了跳,這老狗句句客氣笑容可掬,可話里話外卻是一點面子都不給,連拖延兩天都不行……
可他固然不敢去賴河間郡王李孝恭的賬,奈何家中確實沒錢……
只得無奈說道「還請老丈回復貴府大郎,且寬限兩日,容我兄弟籌措一二……」
老者笑了笑,雖然神情未變依舊謙恭和煦,可武元爽分明從中看到無盡的譏誚……
不過老者隨機點頭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誰還沒有個錢財不湊手的時候?咱們郡王府可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家,既然您開口,這個面子無論如何也得給,那就兩日之後,小老兒再來。」
言罷,客客氣氣的一拱手,轉身離去。
留下一屋子武家人一臉頹喪,齊齊無語……
武氏兄弟對視一眼,武元爽嘆氣道「走吧,眼下也只有去求求咱們那位好妹妹了,這一次人家上門討債帶著笑臉,可若是下一回再來……誰知道會不會領著京兆府官差衙役封了咱們家?」
武元慶也嘆了口氣,若是以前但凡對那母女好一些,何至於此刻這般沒臉沒皮?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本以為媚娘自薦進宮能在宮裡當個宮女,混幾年混個女官噹噹就不錯了,誰特麼知道媚娘那死丫頭居然能攀上房俊這麼一個高枝兒?
非但攀上了,還讓房俊那棒槌視若珍寶……
真特麼見鬼!
善氏眼珠兒轉轉,起身道「我也跟你們去,倒是要看看那一窩賤貨的嘴臉,就不信咱武家的飯菜這些年都餵了白眼兒狼了?」
武元爽捂住臉,有氣無力道「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忘了你這些年是如何苛待楊氏也媚娘三姊妹的了?你若不去還好,你若是去了,保準兒啥事也辦不成。」
善氏眼角一挑,尖聲道「呵呵,這會兒就把鍋甩我身上來了?我不過一個婦道人家,難道還能坐得了家裡的主?現在倒似模似樣裝起兄長來了,以往苛責打罵難道沒你們的份兒?而且別忘了,先前要將繡娘賣了換嫁妝的事兒,那可都是你們兩個生兒子沒兒的缺德玩意干出來的!」
武元爽差點氣死,頓時惱羞成怒,戟指罵道「正因有你這毒婦在,吾家方才走了背運,事事皆不順心!你若是還不能給老子消停點兒,就等著郡王府來催債的時候,老子把你賣進青樓抵債!」
言罷,一甩袍袖,與兄長武元慶聯袂而去。
只剩下善氏在堂中張嘴結舌,嚇得臉青唇白……
她是個寡婦,膝下只有一個女兒,其夫武懷亮早?,按理說她是應當回娘家再嫁的。可她娘家只是關中一個小商戶,地位本就不高,再加上是個寡婦,就算是嫁了,又豈能找到一個好人家?
與其回去找一個鰥居的老漢生活,還不若死皮賴臉的賴在武家,好歹也曾經是國公府邸,吃香的喝辣的,不要太快活……
這會兒聽了武元爽的狠話,她如何不怕?
她可是深知武氏兄弟的涼薄無情,連自己的親妹子都能換嫁妝,何況她這麼一個寡嫂?
善氏嚇壞了,只能求神拜服保佑武媚娘能夠出手幫助武家渡過難關,否則她的下場簡直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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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零四章 大難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