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表現得再是溫婉賢淑,也難以掩飾她古靈精怪的本性。
尤其是在至親面前,無須掩飾,本性畢露……
只是房俊發現自己似乎有一種邪惡的「養成」之念,無論是寧靜還是活潑,自己都將這個鐘靈毓秀的小丫頭稀罕到骨子裡。
並無關男女之情,只是單純的稀罕而已……
晉陽公主蹙著眉兒,咬著嘴唇,忿忿的瞪著房俊,哼了一聲,道「討厭鬼,不要拉倒,趕緊走吧!」
房俊忍住笑,見到小公主有些惱羞成怒的意味,不敢再逗她,伸出雙手到她面前攤開,道「開個玩笑而已,哪怕是咱們兕子送一個嘴巴,姐夫也美美的受著,還得面帶笑容。」
「呿……」晉陽公主依舊不爽,翻個白眼兒,伸出小手兒在房俊的手掌上輕輕的拍了一下,道「行啦,嘴巴給你了,趕緊走吧。」
房俊嬉皮笑臉道「別別別,晉陽殿下的禮物,那可是所有大唐子民夢寐以求的珍寶,微臣自是翹首以盼、望眼欲穿,還望殿下大人不記小人過,快快賞賜微臣吧。」
小丫頭不經哄,惱火來得快,此刻聽見房俊說的有趣,又轉怒為喜,自一旁的暗格之中取出一個錦盒,放到描金的小茶几上,瑩白如玉的俏臉有些泛紅,忍著羞澀道「這是前幾年長樂姐姐為我在城南松陽觀求來的平安符,能保身體康健病魔不侵,平安順遂萬事如意,我一直帶在身上的,今日……今日便送於姐夫,戰場兇險,這道平安符定能護佑姐夫逢凶化吉、早已歸來。」
說到後來,已然是兩頰緋紅,羞赧不堪。
雖然年歲尚小,卻已經漸漸懂得男女之事,將隨身攜帶的平安符送於男子,這可是極為出格的事情……
房俊卻愣愣的看著打開的錦盒裡那道符。
分明就跟昨日長樂公主送於自己的那一道完全一模一樣,難不成長樂公主平素也是將這道符隨身攜帶?
房俊舔了舔嘴巴,覺得心臟越跳越快……
夾著錦盒到了兵部本署,房俊神思尚在悠悠忽忽,嘴角下意識的裂開……
「你這人怎地誤了點卯的時辰?當心本王去父皇面前告你一狀,看看你受不受一頓板子。」
將將走進值房,便被耳邊陡然響起的話語嚇了一跳,定睛去看,原來是一身紫色親王朝服的李恪。
房俊一邊抬腳走入值房,一邊奇道「殿下可以這麼早就到兵部來?」
李恪不答,卻盯著他手裡的錦盒,蹙眉問道「你這裝的是什麼東西?這盒子看起來很眼熟……」
房俊嚇了一跳,這位殿下心思通透,可莫被他瞧出端倪才好,他固然心中坦蕩,可晉陽公主送這等貼身之物於他,說起來必然會引起非議,尤其是在李恪面前,總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一般……
「咳咳,沒啥,別人送的一點禮物,不值一哂,不值一哂。」
說著,將錦盒放進書柜上頭一個格子裡,這才回頭坐到書案之後,掩飾自己的心虛,問道「還未請教殿下此來為何?」
李恪被他轉移視線,想起正事,埋怨道「你說說你自己閒的沒事幹也就罷了,為何偏偏要給本王找那麼大一個麻煩?從古至今,殿宇寺廟的營建都是有規制的,這次太子請旨敕建大慈恩寺,雖然規模浩大,但只有工部和將作監的一干官員負責,都是經驗豐富的老手,按部就班即可。你非得要提出用石質建築代替木質建築,這其中的難度加倍不說,最關鍵是大家都無經驗可循……石料開採、運輸、雕琢,每一樣都讓人頭大萬分。」
也難怪李恪不滿,分明依照舊例就能輕鬆完工,卻從中殺出房俊這麼一個多嘴多舌的傢伙,生生將工程的難度成倍拔高,營建大慈恩寺是用國庫的稅錢還是皇帝的內帑,跟你有個毛的關係?
你自己惹得父皇不快,還牽連吾等焦頭爛額,實在是讓人恨不得踹上幾腳方才解恨。
房俊溫言,趕緊將自己的親兵叫進來,將昨晚連夜整理的解決困難方案放在李恪面前,嘚瑟道「爾等凡夫俗子自然是一籌莫展,但本才子驚才絕艷,區區小事,自然手到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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